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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青有些意外：“为什么？”

    冬青小心地表示这里有来自银河系各地的美食和美酒，并提醒那位客人，他看上去很需要休息。

    夜色已经深了。古老的金湖堡庄园的大部分都已陷入沉睡，但许多地方仍然有远远的欢笑声传来。

    冬青和麦豆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中庭。他们整理物品，把工具和机器人送回后厨的库房。

    客人嗤笑摇头，将酒气喷在他耳畔：“要那种东西，你知道的吧，别装糊涂，我知道你们有……”

    “我们买了抑制剂。”冬青安慰道：“再坚持一下，回去吃药没事了。”

    “他说他非常喜欢我。”

    中庭很快变得有些混乱，侍者不得不操纵机器人去收拾那些狼藉。这是很徒劳的，因为他们的努力永远比不上混乱发生的速度。

    “所以还有其他同事和你一起，对么？”

    通讯那头的人在很紧张又迅速地说这什么，关于圣殿，战争，还有航线，以及死亡。那人反复重复死亡这个词，罪魁祸首似乎是一种叫什么瓦的病毒。

    冬青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位客人带走了。

    冬青赶忙移开目光，拉着麦豆跑开了。

    麦豆似乎有些没力气，他撑着膝盖，大口呼吸。冬青回头，借着灯光看他，发现他在流汗，脸色仍然红得不正常。伸手一摸，体温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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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豆犹豫了一下，似乎有几分纠结：“奈保尔邀请了我。”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冬青敏感道。

    一位明显喝多了的客人凑近冬青，向他索要“能让人高兴的东西”。

    麦豆忽然抬起头，动了动鼻子：“信息素……”

    麦豆点头：“是的。”他的神色不知怎么，有几分躲闪。

    “我们确实有。”茉儿毫不意外道：“请您跟我来……”

    “我们当然有……”茉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向那位客人道：“是红色的熔岩么……”

    庄园的工作人员做导游，陪伴客人游览庄园是非常正常的事。只要提前向上面报备就好了，这也是冬青和麦豆日常的工作之一。听上去没有什么不对。

    “生理期？”冬青确认道。

    冬青眨了眨眼，歪头看他：“你是在考虑让他做临时伴侣么？”

    六个小时的加班时间终于结束了，另一批同事接替了他们。茉儿仍然没有回来。麦豆看上去有几分发呆——他的脸仍然很红。

    冬青瞪大了眼睛：“我们……”

    麦豆似乎被他这个想法吓到了：“我可没有！”

    但这边的人很快把通讯关掉了。

    冬青也闻到了。他们顺着气息望过去，在角落里看见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影。

    直到信息素的气味淡了下去，他们才停下了脚步。

    冬青停下了脚步。

    “他邀请我明天加入他们的导游团，陪他们游览庄园。”麦豆道：“他说他会和森先生提出这个申请。”

    冬青理性道：“他肯定对很多人都那么说过。你在生理期，也许该更谨慎一点。”

    就在那时候，他听见一个醉眼朦胧的客人对着终端大笑道：“什么？边境有瘟疫？管他呢，离这里远着呢……”

    冬青穿过狼藉地地面，给一个高喊侍者倒酒的客人送去了一瓶新酒。

    先前和奈保尔比赛的那个明星正拉着一个omega在立柱上喘息。

    麦豆点头。

    旁边的客人推倒了高高的酒杯塔。酒水和杯子全部散落到了地上。

    “那就吃抑制剂，把护颈戴上。”冬青建议道：“我也不觉得让他做临时伴侣是个好想法。”

    “我又不傻。”麦豆立刻反驳道：“最不谨慎的人就不要说我了。”

    “真够呛，是不是？”一个同事看着狼藉的场地，惋惜道：“草坪和全毁了，明天要翻新和补种……园林那边有的忙了。”

    要酒的客人开始骂人，冬青慌忙跑了过去。

    旁边的同事轻轻叹了口气，操纵机器人上前收拾了——他们不能等到一切结束时才开始整理，否则客人可能会受伤。

    “是迷失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