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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笑了笑没说话。

    “那你怎么样才能消气？”

    没过几天，安宁真的带着礼物去了周淼家道歉，穿着正式得就像要去求婚，周淼开门的时候就被她的傻样给逗笑了。

    安宁买了一根头绳，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把半长不短的头发费力扎成了一个小啾，露出了漂亮的额头，零星的碎发垂落在两侧，女孩子美得像首诗。周淼趴在她的肩膀上给她的耳洞消毒，酥酥麻麻的，跟心里的感觉一样。

    周淼叫她说得脸又红了，手上还在消毒，却不吭声了。

    “等我呢？”安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周淼心情就不自觉变好，想笑，想跟他说话。

    本来是要吵架的两个人，走着走着开始逛起了街，走到一家卖饰品的小店，安宁站在镜子前头打量了自己半天，突然问周淼：“你觉得我留长头发好看吗？”

    安宁放学的时候一个人往家走，拖着个书包，整个人看起来松松垮垮的，她好久没有一个人，总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安静得恼人。

    “你装傻？”周淼没法跟人吵架，话一出口声音哽咽，眼泪也打转。安宁拉着他的手，不停轻轻揉着男孩子的手掌：“对不起，我明天去你家跟你爸爸说清楚，他不相信我我给他跪下，告诉他你是个好孩子，都怪我嘴贱。”

    “就会说大话，下个周你就会忘光了。”

    周淼笑出的气喷洒在安宁的耳根处，温热的气流撩拨得女孩心痒难消。

    “不会，关于你的事儿，你只要说一遍我就都记得。”

    “好，那我就留长。”

    越说越气，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引得周围放学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别看周淼平时文文静静的很好说话的样子，真要招惹了他，他能什么都不顾地拼命。安宁不怕丢人，她就怕周淼被人议论，赶紧哄着说：“有什么事儿咱俩边走边说，你说什么我都听着，好不好？”

    周淼又心软了，乖乖叫人拉走。

    周淼的小脑袋瓜里总有些奇怪的想法，出乎安宁的预料：“冬天之前，给我织一条围巾我就原谅你。”

    “好看。”

    正走着，就看见周淼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好像在等她，眼睛红红的，看上去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见了安宁站起身走了过来。

    虽然周爸爸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僵硬，却客气地让她进屋坐坐，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两个人沿着路边走了一个半小时，累得周淼都消气了。他虽然是真的生气，但气消得很快，也不记仇，否则也不会在气头上来给安宁送酒精。

    安宁这次没插科打诨，而是很诚恳地跟周爸爸道了歉，说自己很感谢周淼那天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陪自己聊天，为了争个脸面才说嘴贱乱说话，绝对没有下次，希望周爸爸原谅她。

    说完，把塑料袋硬塞到安宁手里，扭头就要走，被安宁连忙拉住：“怎么了？不高兴了？”

    “行。”

    “笑什么，我还没消气呢。”周淼故意捏她的耳垂，疼得安宁直抽气。

    “你哪儿是嘴贱，你压根就没把我当回事儿。”周淼是真的生气了，眼泪直往下流，神情却很疏离，“我多不要脸啊，半夜跑去跟女孩子开房。”

    周淼却意外很冷淡，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安宁：“就是把酒精和棉签给你，刚打完耳洞记得消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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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侧脸看到周淼手腕上还戴着那根红手绳，笑容里不自觉带着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