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赤山(淫蛊复发,主动脐橙)蛋发骚自渎,后穴吃进心上人送的玉玦(2/3)

    但那屋子大门紧闭,周遭阒无人声,邬玦眉头一皱,见屋前屋后尽是花海,无一条可供人行的小道,从花海上轻轻一跃便到了门前,伸手一碰,果然碰到厚厚一层尘灰。

    林麒听他言下之意,竟似是还会准他同行。虽知自己相思无望,然而终究还是不忍与邬玦分别,能多见一天,便是一天欢喜,不由喜出望外道:“不怕。”

    “雪医住处应在不远了。”邬玦忽然驻步,点了点地上一朵娇柔的七瓣白花,它花瓣洁如霜雪,花蕊艳如朱砂,解释道,“这是他的七星血棠,四季常开不败,传闻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是除他之外,无人能碰,一碰即死。”

    林麒奇道:“阿玦,你不是有事来求雪医的么,为什么?”

    “当然杀过。”邬玦忽然勾唇一笑,似是嘲讽,“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么?我真不知你喜欢我什么,皮相么?”

    在这一刻他明了过来,赤山不过是雪医避人耳目的幌子,他本人却不知在天涯何处。其实当初出发之时,他早就隐隐有了猜想,只是不亲眼见到总是不信。再说除此之外,更去何处找寻雪医?

    二人对着那花默然良久,邬玦才开口道:“走吧。”

    他语气带着点悲意,林麒听出他话外之音,那是他在嘲讽自己,一时竟觉得场景有些好笑。邬玦不爱他,却也得不到所爱之人的爱,便似他捞水月,水月却去逐落花。

    林麒想了一会,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听过一折戏,戏里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有事问他,难道便说不得他了么?”邬玦哼了一声,“若非此法如今世上只他一人知晓,我才懒得来找他。不沾人命嘿。”

    林麒看着火光熊熊下邬玦白衣胜雪的背影,不知为何竟有种他将羽化成飞蛾消散于天地林火间的错觉,赶紧快步跟上。

    “我看传闻也稀松平常。”邬玦不屑笑道,“那雪医虽是江湖中人,手上却没沾一条人命,说他是雪医,那是赞他手干净得像雪了。若这花真能让人见血封喉,他为了自己名声,还会植在这种地方么?”

    想到千里奔波之苦,不仅所谋无望,还中了不明淫蛊,想到赤妖临死那句饱含无限愤恨的“陆谅峤”,邬玦忍不住将这一切尽数迁怒到雪医身上。他素来爱恨无忌,骄恣妄为,此刻更是满腔愤恨无处发泄,念及昨夜屈辱,邬玦忽然一声长啸,宝剑清吟出鞘,但见剑锋过处,百花折服。林麒只见邬玦幻化成一道残影,在花海里疏忽来去,剑风凄厉,漫天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浩荡之势犹如暴雪。红蕊掺于其中,更是艳似鲜血。他不知为何开始无名慌乱起来,对着势如发狂的邬玦叫道:“阿玦,别打了!”

    之后的道路不似原先那般难走,七星血棠在路边随处可见,到得后来,周遭已不见其他杂草野花,唯有大片大片的七星血棠如云锦灿烂,远远望去,像是星星点点的红梅悄然落在白雪之间。再走不到片刻,但闻水流激石,鸟鸣间关,眼前豁然出现一座竹屋,屋后是一片光滑的峭壁,一泉瀑布从上飞流而下,教人见之忘俗。

    “好。”邬玦直起身,“以后你若是死了,不要怪我。”他以剑尖挑起地上火折的一点火星,手腕一抖便将火星抖落到了女子的尸体身上,也不知她身上带了什么物事,那火星一点即燃,转瞬便将人彻底吞噬了。邬玦冷眼看了一会,又如此烧了二人的污衣,才道:“走吧。”

    “怪不得”邬玦跃回原处,喃喃自语道,“以雪医之名,就算已经退隐,住处也不该如此清净。”

    林麒听他语气,想起初见时邬玦说的最恨仁义礼法那句,忽然问道:“那你杀过人么?”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邬玦轻声重复了一遍,沉默半晌,忽然嗤笑出声,“可真是感人。”

    二人在日出时出了林子,不到半天已到赤山山脚。此时正值晚秋,放眼望去,但见山枫如火,间杂着点点苍翠,当真是秀美难言。二人见那山势也不甚高,谁知上了才发觉山道陡峭,九曲八折,林麒行到半山腰处,气息混乱不已,他咬牙不语,只是默默跟在邬玦身后。

    林麒本来贪这花好看想要碰上一碰,闻言立刻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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