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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季元熙眼中凌光一闪，又在他腰间捏了一把，然后冷冷推开：“你可以走了。”他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看也不看他一眼。

    默默地跟着他许久，终于开口，声音又干又涩：“子阳……”

    卫子阳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去问你妹夫呢？”

    “可以，餐厅有早饭，我让人带你去。”

    “输入我的手机号码？”

    沉默，依旧是沉默，昨天突然相见的尴尬，今天再次相见的震惊，让孟易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想要问，你怎么会来参加婚礼，他更想问，你怎么会从季元熙的房间里走出来。但是长久的沉默之后，他还是问了一个深藏了多年的问题：“当年你去哪儿了？”

    卫子阳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看着孟易然。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就没有见过他，他还是这么丰神俊朗，但是眼中憔悴难掩。那些青春的回忆似乎还是昨天，孟家和养父母的林家是相交好友，回忆里他是孟家温柔可亲的大少爷，自己是林家过得滋润的小少爷，他长自己几岁，总是好脾气地照顾自己。

    “是我啊。”

    季元熙眼底尽是嘲弄：“你觉得我需要？”

    “睡过没有？”

    卫子阳眉开眼笑地打招呼：“早啊，易然哥。”

    “她是我妹妹。”季元熙皱眉，“不要扯开话题，你果然是认识孟易然的，跟他睡过没有？”

    卫子阳笑容绚烂：“喂狗。”

    真的是妹妹？卫子阳被他的反应和周维嘉的八卦搞糊涂了。好吧，这并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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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季元熙并没有阻止，反正在眼皮底下，他也做不了什么事。

    ——子阳，我在大学里等你，你一定要来。

    “你能跟人说一下，我要打包带走吗？”

    虽然没能在套房里吃送过来的早点，但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单凭昨晚就能留在那个人身边，那个人就不是季元熙了。

    卫子阳笑着起身，整了整被他揉乱了的衣服：“我好饿，能在这里吃早饭吗？”

    “有备无患。”卫子阳丝毫不在意他的语气，加完号码，又给自己手机打了一个，然后把手机举在他眼前，“我叫卫子阳，记住我的名字。”

    努力与打包盒做着奋斗，不知不觉身边靠过来一个人。

    “季总的提问总是那么劲爆。”

    孟易然苦涩地笑着：“真的是你啊，子阳，真的是你啊！”

    季元熙奇怪道：“你要打包早饭干什么？”

    季元熙不再纠结：“要是让我知道他婚后有对不起我妹妹的地方，我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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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季元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卫子阳堂而皇之地拿了起来。

    餐厅的自助早餐非常丰盛，卫子阳吃得快撑了，又让人拿来好几个打包盒，一副要把所有吃的都卷走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