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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你妈妈的样子吗？”

    但卫子阳还是循序渐进地问着：“真可怜，你还那么小，是什么时候的事？”

    卫子阳瞅了他一眼，故作不知地问道：“你妈妈经常打你吗？”

    卫子阳随便找了个话题开聊：“小朋友，你总是逃家这是不对的，如果真的遇到坏人怎么办？像你这样的小男孩是很值钱的，卖到农村给人当儿子。”

    完蛋！果然要白费功夫了。

    “这样吧。”卫子阳妥协道，“我先送你回去，我明天

    大冬天吃冰激凌绝对是一件刺激的事，卫子阳冻得嘴唇都快冰住了，但是阮艾却舔得有滋有味。

    “这样啊，那你妈妈去哪儿了？”

    阮艾抬着头，眨着眼睛看他：“我今天能再到你家住吗？”

    卫子阳板起脸：“不行，你也看到了，我家可没多余的地方让你睡。再说了，就算你阿姨对你不好，你不回去她还是会担心的，如果她报警怎么办？”

    “她不会担心的。”阮艾吃完了冰激凌，擦了擦嘴，“她巴不得我永远都不回去，被别人抱走。”

    “正好？你以为是富裕的农村吗？都是山沟沟里，几天几夜都走不出来的偏远农村。”

    阮艾显然根本不明白卫子阳在说什么，卫子阳翻了个白眼，跟这么小的孩子说什么富裕偏远。

    “大概是吧，我不记得了。”

    阮艾黯然低头：“那个不是我的家。”

    “你以前就住在你阿姨家吗？”

    阮艾抬起脸：“那不是我妈妈，那是我阿姨。”

    这孩子还真会打蛇随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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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阳烦躁不安，大大咬了一口冰激凌，冻得他颤抖了一下。

    用好吃的哄骗小孩子的嘴，卫子阳对付小孩也没有太多招式，他买了两个蛋筒，带阮艾坐在了一处街心花园坐下，一人一个吃了起来。

    可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呢？好不容易挖到一点林叔林姨死的线索，就这么放弃吗？

    阮艾的头摇了一下又一下。

    阮艾摇头：“不知道，我完全没有印象了。”

    “她已经死了。”阮艾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哀伤之色，这也难怪，他毕竟太小，他妈妈死的时候，估计他连记忆都没有。

    阮艾津津有味地吃着冰激凌：“那不是正好。”

    阮艾防备地扫了他几眼，可毕竟是孩子心性，再加卫子阳对他也不错，于是又开心了：“好的。”

    卫子阳忽然心生不忍，居然坐在这里，用一个冰激凌来骗一个不懂事的娃娃，说着人世间最悲惨的生死之别。无父无母，寄人篱下，还会搞得营养不良，本来就是这个孩子的不幸，居然还能这么安然地去揭人伤疤，这是他应该做的事吗？

    阮艾拧着衣角，轻声道：“那也比现在好。”

    “反正就过得不是好日子。”

    卫子阳知道这小孩别扭了，立刻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去吃冰激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