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隐私？出去！）(2/2)

    梁翰嵩没多嘴别的。甥舅俩的事不归他管。

    “借我点儿水投个毛巾就行。”

    下周天气预报不是阴天就是下雨，梁翰嵩知道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工了。他看钟程一脑袋灰和汗，问他要不要洗把脸再走。

    简直中邪了。梁翰嵩匆匆躲回书房，随意点开个片子播放，只要不是钟程那张脸做主角就行。他真低估了那小子的吸引力，一抬臂，一弓腰，让他遐想无限。

    顿了两秒，梁翰嵩明白他在揶揄自己管的宽。梁翰嵩摊摊手掌：“也对，行行出状元。”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隐私？出去！”梁翰嵩强装出一副磊落的语气。

    钟程马上退出去。过两秒又开开门，说：“你老看我，是想让我操你么？”

    再到周末，钟程开始给墙刮腻子。刮腻子是个技术活，操作不好墙体会开裂起皮。梁翰嵩开始还有点不信任他，后来看他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也懒得再琢磨。好坏就是他吧。

    “白干？”

    “爱不爱的这社会总得有文凭。”

    钟程的声音不知从哪冒出来，梁翰嵩猛地回过头：“谁让你进来的？！”他已不知是该先提裤子，还是先关电脑。他记得他锁门了。

    “我会操人。我操过男的。”

    不会客套也有不会客套的好处。钟程闷头干活不多言，更方便梁翰嵩从背后欣赏他。欣赏和意.淫往往只隔着一线，全看心里那股愉悦足不足以引起身体某处的亢奋。

    “这儿。我给你擦吧。”梁翰嵩扯过毛巾一角，替他抹了抹，突然想起问他：“你舅扣了你不少工钱吧？”

    “哪儿？”钟程冲镜子左右转转脸，一根手指顶到他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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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走”

    周末两天都在铲墙皮。梁翰嵩从两人断断续续的几次闲谈中得知，大个子叫钟程，前年从高中退学，在家附近的工厂干过一年，今年过完春节来的这边儿。问他怎么不读书了？他说：“不爱念。”

    梁翰嵩意识到自己在脑中翻云覆雨的时候，钟程正热得脱掉恤，一个偏头，发觉梁翰嵩从半敞的门缝里看他。他看回去，梁翰嵩已经走开。

    钟程却不，两步迈进屋，下巴点点还未来得及暂停的视频，画面里的两具人体纠缠正盛。

    梁翰嵩心想你昨天怎么不这么讲究？早早承认过失，我用得着跟你舅废那么多话？

    “得彻底晾干了再干后头的活。”收拾工具时钟程提了一句。

    “管吃管住。我舅让我先跟他学。”

    相处过这么几次，两人也不算生了。又一次钟程要出门上厕所时，梁翰嵩说：“你就别折腾了，我还得给你开门。”钟程连句谢谢也没说。梁翰嵩觉得他是真不会客套。

    “你是老师？”

    梁翰嵩领他去洗手间。看他马马虎虎地头脸一通胡噜，提醒他有地方没擦到。

    “没扣。就没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