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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得罪了。”萧瑾下马，伸出双手将路怀安扶起，“思宁姐姐。”

    “我要忻州。”萧瑾的回答异常间简洁。

    墨云晔蹙着眉头，右手食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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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怀安的瞳孔骤然紧缩，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大小姐，士可杀不可辱。”

    “咚……咚……咚……咚……”节奏分明的敲击声仿佛敲在了心脏上。萧瑜的心室一阵颤抖，这莫名的颤动竟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杀意。

    “搜。”话落，将士们疾驰而去。

    “堂堂夜帝竟要与士人比肩？思宁，本小姐再说最后一遍。”萧瑾的声音蓦然放大，“我要忻州。”

    萧瑾的记忆里，这地方已经很模糊了：半年差点毁了萧瑜，何尝不是差点逼疯了萧瑾？忧虑、恐惧甚至绝望。那时候我和她多大？哦，对了，十二岁。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大人了。然后呢？十二岁，我做了什么

    “瑾愧对尊颜，不悔征伐。忻州入手之日，必定给你一个交代。”路怀安认真地看着萧瑾，拱手，低头，侧身。在她身后，将士们纷纷让路。

    ……

    萧瑾并不想让路怀安难堪。关隘大门放下，路怀安缓步而出，抬眸看着马上潇洒而坐的萧瑾，缓缓地放下右膝：“路氏思宁安参见萧大小姐。”

    路怀安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来自天地的压迫。灵力汹涌之下，路怀安想了又想，望着关隘下从容不迫地青年，终究放手了：“传令，开关。”

    路怀安抬头，顺势站起来，一言不发。

    “辰耀现在偷着乐了。”墨云晔左手按着太阳穴，右手还在敲着桌面。

    清洛景泰二年五月二十九，清洛元帅为前锋，轻兵简行，下忻州。——《清洛帝国?太／祖秘史》

    这个人，是夜枢的皇帝。萧瑾淡淡地看着跪在那里的路怀安：当初那个整天不着调的少女，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君王了。就像昔日那个只爱吃糕点，看日出的小家伙也是一城之主了。

    ……

    “你要做什么？夜枢如今不值得你兴师动众。”路怀安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若是熟悉的人在就会知道，路怀安是答应了。

    萧瑾上马：“走。”

    “思宁还是放她入关了。真的是天算不如人算。”萧瑜面前放的清茶还在冒着热气。她的心情很不好。忻州，不到六千人攻打忻州。萧瑜实在找不到忻州失守的理由。一个人口达到十五万的州府，驻扎军队最少也有八千。可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忻州保不住。只因为那些人的统御者，叫萧瑾。

    四个字直冲霄汉，震得关隘上下，两方将士耳朵生疼生疼的。

    夜枢忻州，主政官们早就各自回了私宅，军队也还兵为民。萧瑾很快带着四千多人到了忻州城下，城门大开，街道无人。

    帝亲征辰耀，御驾转至沙城，惊萧氏伐城，战而不退。僵持时久，帝下关送萧瑾入城。后，萧瑾下忻州，帝引咎逊位，未果。——《夜枢纪事?安帝列传》

    “是吗？”萧瑜轻飘飘地反问着。

    单膝跪叩的礼节萧瑾很少接受，甚至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