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3)

    一个人当了畸人，就不算是人了，不算乱伦，也不算羞辱，与银子畸人，没有任何区别。

    看到韩青像小时候一样，太伤心了就哭得没有声音，意识一直模模糊糊的，韩风也觉得心里难受，现在的韩青，就好像那时候，拖着血红的尾巴在他怀里哭，他去打了那天在场的所有人，后来又听说别人不敢用肢体欺负韩青，就孤立韩青冷暴力，他那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青哆哆嗦嗦跪下，抬头望着一脸难以置信的韩风，是，他最讨厌跪，就算是父亲小时候叫他跪着受罚，他都不愿意。

    知道错了就会改了吧

    错了

    “如果你去当畸人，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你也看不见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现在的韩青与父亲针锋相对，岂止是不落下风，简直更上一层楼。

    韩风紧紧皱起眉，韩青脸色难看却笑出声来，他也知道不要说笑，是了，他这个大哥，从来都不会开玩笑，从来不会，畸人？那种确实能和家庭完全脱离关系，但只能在赤裸身体跪在街边撅起屁股祈求别人插入和赐食的瞎子？

    “今天你什么也没看见。”

    “不要说笑！”

    “是大哥错了，大哥不敢了。”

    “如果你去当畸人，我就去死。”

    “大哥知道错了。”

    “我想去别的地方待一会儿，大哥，我不想回家，大哥，我难受。”

    “我去龙子庙出家成为畸人，我和家里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和他就不是兄弟了。”

    韩青简直想拍桌子笑，韩风简直越来越懂得怎么把父亲气冒烟了，什么叫尊重您的喜好？

    是，从古到今都有那么可笑的事情，一个人喜欢上有血缘关系的人，只要把对方送入龙子庙当畸人脱离关系，再把对方接回家，就可以光明正大日日操玩了，别说是异性，就是同性，父子兄弟，外人也不会再说什么，反而觉得这是在帮助畸人赎罪，畸人为前尘旧家祈福，算是美事一桩。

    “大哥我不想回家”

    韩青模模糊糊的想，想要问“你错在哪了”，但是发不出声音，看不清韩风。

    韩青被韩风猛然拉到怀里，耳边突然传来韩风从未有过的沙哑声音。

    韩青眼前好像看到他的大哥，他那么冷静高傲的大哥，没有衣服，没有头发，没有尾巴，什么也看不到，跪伏在地上舔着什么，朱砂赤印顺着脊椎骨缝一直到臀间屁眼里什么都有，有精液，有尿，有血，有石头，有食物还有狗一条狗他在电影里看过的他记得的

    ?

    银子无奈苦笑，他长得不算好，也没什么优点，就是靠着察言观色才平平稳稳的活到今天，主人前几天才说想把自己送给主人的大儿子，一个是主人，一个可能是未来的主人，哪个都不好糊弄啊。

    自己都舍不得舍不得的人他怎么能

    韩青的笑容渐渐消失，沉默的看着韩风，一把抢过手机关掉通话摔在脚底下，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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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青也听不太清楚父亲的声音，只听到韩风冷静淡漠的回复，就大概能猜出父亲说什么了。

    韩风叫银子停下车，把韩青按回座位上，用袖子给韩青擦满脸的泪水，顺便平静地通知开车的银子。

    小时候，自己跟韩风说想要军犬，韩风就脱光衣服跪在自己面前，自己抱着韩风哭着叫他起来，自己不要军犬了不要了

    韩青的身体突然抖得厉害他怎么敢他怎么能他怎么能一脸平静的说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