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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午休时间过短，柯萌怕来不及换衣服，穿着女仆装就出来吃饭，从离开收银台到找到位置坐下的过程中一直有人在看她。

    “好像看到一个熟人……应该是我看错了。”柯萌拉开陈卉身边的椅子坐下，将手中的东西给对方戴上，动作极其认真仔细。

    陈卉捂着鼻子走出去，清凉的空调风扑面而来，她拿开手飞快地看了一眼，没有血。

    或许是话题有些沉重，柯萌甩了甩头，转而问起陈卉下午的行程：“你下午有什么打算？吃完饭就准备回家吗？”

    “嗯。”柯萌脸微红，头一次送人礼物，也不知道陈卉喜欢不喜欢，柯萌有些忐忑，怕陈卉嫌弃这手链寒酸，“保佑你在物理竞赛中取得好成绩。”

    过了一会柯萌推门进来，手中多出一样东西，关门前顿了顿。

    陈卉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先回家午睡，然后去全国物理竞赛补习班，下午三点开始。”

    这种大道理父母说过、老师说过、书上也说过，听的次数太多，再蕴含哲理的话都会变得索然无味。陈卉既没对柯萌的话表示赞同，也没表示质疑，她只是觉得柯萌小老头似的语气有些搞笑，温和地笑了笑。

    很近了，只剩六天。

    柯萌回想了一下，不确定道：“你几号比赛？”

    鼻子好热，脸也好热，浑身上下似乎哪里都热。陈卉一边用手当扇子给自己脸颊扇风，一边想，陈卉啊，你真是学坏了。

    柯萌突然唰的一下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她对陈卉丢下一句“我马上回来！”，身影瞬间消失在店外。

    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陈卉一上午就干坐在咖啡厅看着柯萌工作，柯萌不好意思白耽误人家时间，于是提出请陈卉吃饭。

    陈卉在她对面坐下：“几步路的距离也要戴口罩？”

    市中心饭菜的价格与商业街的繁华程度十分相配，柯萌付账的时候一阵肉疼，后来想想这都是为了朋友花的，也就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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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条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红绳手链，由三股编织而成，繁复的图案中间串着一颗紫色水晶珠，为厚重的红增添一份神秘和优雅。

    “能带来好运”不过是商家为了赚钱而编造的噱头，陈卉八岁以后就没信过这些了，柯萌都是高中生了，竟然还把这些谎言当真。

    陈卉纠正：“九月五号初赛。”

    陈卉顺着她的视线往她身后看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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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卉眼睛弯成一个月牙，这样傻乎乎的柯萌让她感到前所

    陈卉哪里能明白呢，这个在她眼里烂大街的庸俗道理，柯萌之所以知道，是惨痛的生活教给她的，而陈卉的知道，仅仅是知道。

    柯萌摇摇头，用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语重心长道：“你不懂，做人要低调。”

    柯萌低着头，做贼似的按了下嘴上的一次性|口罩，直到坐好才取下来放在手边。

    付出的努力得到否认的柯萌心情沮丧到极点：“好……”

    陈卉眼前微微一亮：“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