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蓦然回首阑珊处(4/5)
他正愣神,忽觉得有人拉扯自己,回头一看,确实花想容拉着自己要离席而去,他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跟着走了,两人在回廊院坝里弯弯绕绕,最后竟是到了花家的祠堂。
花想容笑了一下,推开房门,只见得祠堂内也贴了囍字剪纸缠挂了艳丽的红绸,神龛下放了一对龙凤喜烛和两只蒲团,花想容见陈北亭神情惊喜之余不可置信,终于不由得得意洋洋地笑出来,朗声道:“你别是以为今天只有一对新人吧?”
陈北亭愣在门口迟迟不敢跨进去,花想容见拉也拉不动他,只好一甩手,把人打横抱起迈过门槛跨进了祠堂。
花想容本就不是体格上的行家,更何况陈北亭这百来斤沉一尊铁塔似的,他把人抱进祠堂已是竭尽全力,本还想强装一会儿从容,只是低头一看,怀里的男人居然一脸促狭地笑,丝毫不见点腼腆羞涩的样子,只觉得自己那点豪情壮志一下子就灰飞烟灭了,一把就松了手,怒道:“笑什么!故意耍我是不是!”
陈北亭还没落地便腾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他凑到花想容脸边死性不改道:“容容,你怎么这么着急?”
花想容被他说得又气又羞,只得重重掐了一把男人的腰肉,赶忙把人拽到神龛前一齐跪下,正色呵斥道:“都看着呢,别胡闹!”
最早时坪羌人都要在祠堂神龛前行礼,后来瓦舍堂屋建起,民俗也慢慢与中原同化,婚礼才改作在厅堂中举办,花想容带陈北亭来祠堂,却是要行古礼。瓦檐之下是诸往神灵列祖列宗,前三拜要面对各尊牌位,一拜祖宗荫庇,二拜父母养育,三拜夫妻偕老,后两拜则要背对,旨在示意皇天后土,四拜子孙承宗,再拜亲人宾朋,待最后了才是稽首对拜。
这些话花想容曾经在操办婚礼时讲过,那时陈北亭只当他是絮絮的闲话,却不曾想是为了今时今日、此情此景。
带着祝福与欢乐的歌声隐隐约约地穿过院坝,悠悠荡荡地飘进了祠堂中,似乎唱着什么百年好合、又或许是白头到老,花想容侧过脸来笑意盈盈地看过来,陈北亭被他看得心神荡漾,两人忽然心有灵犀一般,也无司仪唱词,便好似一心同体般齐齐拜倒。
花想容的房里也贴了双喜挂了红绸,床前案台上的一对龙凤红烛像是以酒为烛一般,幽幽燃得叫人心醉神迷。这些日子来陈北亭都与花想容同居此屋,却半点没查觉这些东西是何时偷偷放了进来,这人又是什么时候布置好的,不由得闪动着双眸去看花想容,嘴角勉强挤出些嬉皮笑脸的模样,可是分明又好似要哭一般。
花想容递给陈北亭一只系着红绳的酒瓢,另一端系着的那只正是他自己拿着:“我听说你们中原人是兴这个的,叫合卺酒。”
陈北亭接过酒瓢一饮而尽,顺势牵着红绳挽住花想容的手,正欲说些什么,只是嘴唇刚刚打开,就冷不防泄出一声撩人的呻吟来。他身子一抖攥紧了花想容的腕子,整个人便一头栽进对方怀里,皮肉上飞一般浮上一层赧红,男人有些茫然地揪住花想容的衣襟,只觉得浑身火烧一般,影影约约泛出些熟悉的欲望,他下意识夹紧了腿去磨蹭下身那话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感觉同他初经云雨时如出一辙。
“容、容容你、你给我下药?”陈北亭喘得越发厉害,尚且穿戴整齐的衣物就已透出了微微的湿意,眼角仿佛抹了胭脂一般嫣红,衬着他这张五大三粗的脸,居然有种别样的妩媚。
“第一次欢爱是我中药,第一次洞房便换你来,岂不美哉?”花想容的手已经摸到了男人的后庭,数根手指轻车熟路地探进了深处。
“花函说得没错,你确实变态”陈北亭中的这药可是要烈太多了,花想容只不过抠弄了那窄穴十来下,后面已然是水声仄仄,前头高昂的性器也是汩汩地涌出些难耐的清液,“但怎么、挨肏的都是我、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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