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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时白露如梦呓般低语了一声,不知不觉间就将手握上前去,几滴咸苦的液体滑入嘴内,她不知道,时宴什么时候病弱

    时白露看了一会儿,而后嘴角勾起几抹嘲讽之意,她这个哥哥着实有些蠢,再看看时宴,此刻已经脸色微变了:“禹儿,何意?”

    “咳咳咳咳咳咳……”时宴咳得更急喘了些,险些都抓不过王芍递来的丝帕,呕出了一滩鲜血。

    时宴闻言愣了一会儿,那绑在时白露左臂上的绷带明晃晃的刺眼得很,她才想起来之前战事告捷的时候并无汇报说白露受伤了,可是这回来已经十几天了,竟还缠着绷带,分明伤势不轻,不是在战场上受的伤,那么……

    “……母亲,母亲,这箭头标志虽是太子府没错,可是一样可以按制样仿做,如何做得了证据!”时白禹慌乱无措地说着,更是做贼心虚般拾起箭头往窗外远远抛去。

    “陛下!”

    那奇石还颇有几分重量,得两个粗壮臂膀的侍卫拿着木架子才将将抬了进来,放到地板上又是一声闷响。

    “胡说八道?边薇姐姐押后处理胜利品和处置俘虏,边江哥哥率领大半军队陈胜追击进军宋国国都,我听闻母亲病重轻装便行连夜赶路,行至并州官道遭遇伏击,拼死才杀出一条血路,那群黑衣人便是知道黑纱遮面却是忘了更换箭矢!”时白露冷哼一声从怀里抓出染血的肩头扔到地上,那金属掷地的一声脆响在时白禹耳内嗡嗡作响,如火药弹般轰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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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白露浅笑着走了过去,用指腹在那笔划间细细摩擦一番,便有几点红漆脱落,时白禹见状脸色便白了几分,忙讪笑着摸摸头:“哈哈,原来,原来并不是天然落成,儿臣眼拙了。”背上激出几滴冷汗,她眼睛未免也太灼人了,若不是他第一计划失败,也不会贸然将这半成品拿到时宴面前,可此刻又该如何是好。

    时白禹以为时宴病重头脑昏沉瞧不分明,忙大步上前用手指了指石面上阴刻下去的几行朱砂篆字,却赫然是一首藏头小诗,每行句首连起来就是“泪痣祸国”的判言。

    “哦?”时宴倦怠地看着时白禹,捋袖又将玉玺放回盘内,“抬来。”

    “小露不知道是哥哥眼拙还是故意为之,平白无故弄这么一块石头出来是想作甚?将我视作异端拔除吗?还是说我凯旋而归路上你下的埋伏刺杀没有成功所以又另寻他法以固己位!”

    “……什么,什么埋伏刺杀!你,你莫要在娘面前胡说八道!”时白禹面红脖子粗的,已是话都说不完整,忙跪将下来诚诚恳恳地对着时宴说道,“母亲,这块奇石本来儿臣瞧它所言之事太过蹊跷笃然,又牵涉了小露,并不想将它汇报于您,只是最近国内颇不太平,旱灾才解宋国又大军来犯,您又无故病倒,儿臣便请了一位之前在汴州搭了求雨台最终截了旱情的道长来看,连那位道长也是呜呼唏嘘不已,儿臣为了您的身体安危和江山社稷着想才下定决心呈的此石,若依小露看来这石头不过人造做不得真那便罢了,可作何无端将这种刺杀亲妹之言栽赃到儿臣身上,儿臣觉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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