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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姨眼一横，冷哼了一声，“以后不知道要在多少人面前脱呢，现在那么矜持有什么用，还不如提前学学。”

    “我的天呐，这衣服也太少了吧。”一件粉纱衣服被丢到了地上。

    老鸨红姨坐在桌子边原本是慢慢喝茶的，随着沈画扇丢一件衣服，红姨脸上暗掉一分，到后来，红姨就是握着茶杯的手隐隐发抖，眉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怒气。

    换好衣服之后，婢女进来要给她梳头，红姨推了婢女出去，亲自上来给她梳头。

    等红姨和婢女出去，沈画扇脸上的笑瞬间收了进去，她嘟囔着好人没好报开始选衣服，选来选去也就一件鹅黄色的裙子比较正常了，等她慢慢穿上，白色的软纱低垂着露出白嫩圆润的肩头，幸好胸前是缀着的纱网花，团团锦簇，使胸前的风光不至于走露。

    “那，我给你五十两，你放我自由吧。”沈画扇听了这价钱，就试着跟老鸨商量。

    红姨被她摇来摇去，不耐烦挥了挥手，临出门还说道：“不是看你将来有出息，是个好苗子，我早就让人赏你一顿板子了。”

    沈画扇苦巴着小脸，抱着红姨娇声要求，“红姨，人家还是小女孩子嘛，到了这里也是迫不得已，人家也害怕，总要给人家适应的时候，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是一个弱女子，您还怕我耍什么花招吗？等日子久了，人家适应下来，就不会这样了嘛。”

    “这，那你到底要穿什么嘛，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衣服。”过来服侍她穿衣服的婢女也不乐意了，指着床上的一堆，“你自己选好啦，等下红姨生气，可有你受的。”

    老鸨一听，笑得花枝乱颤，指着沈画扇说道：“你可知半年前我花了二两银子从叫花子手里买了个小叫花子，上个月被赎出去花了多少钱，二百两，被过路商买走的，要是赎你，除非一千两。”

    “怎么样，现在要不要梳妆打扮呢？”老鸨笑眯眯问道。

    “一千两，这才像我的身价嘛。”沈画扇听到这个第一感觉是物有所值，不过随即她就要留下宽面条泪，五十两拿出来都很勉强，这一千两她扒光了也拿不出来了，难道此生就要沦落风尘。

    沈画扇暗暗使劲，内力使不出来，浑身也没力气，站起来的时候腿脚发着软，一下子靠在了婢女身上，婢女好像也料到了她会这样，第一时间伸手扶住了沈画扇。

    “我觉得我没得选择啊，梳妆就梳妆吧。”沈画扇一副好好配合的样子。

    “早让我自己选就好了嘛，其实这些衣服也没有那么差，不过可不可以请你们出去，你们在这里，我不好意思换得。”沈画扇小心翼翼抱住自己问道。

    沈画扇连忙卖乖，“我知道是红姨疼我，我会乖乖的。”

    “红艳艳的跟新娘子一样，哎呀这什么味道啊，难闻死了。”红肚兜被踢到了床尾。

    “咦，这件也好难看，穿上去跟没穿差不多。”蓝缎衣服被甩到了地上。

    老鸨就使了一个眼色，一直在身边服侍的婢女上前帮沈画扇解开了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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