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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泽和蔼道:“我这人……过去也没什么好谈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于是道:“张先生,不瞒您说,我可能是梅花大鼓一脉最后的传人了。我奶奶在的时候,还能表演梅花大鼓五音联弹的绝活。可我没能继承下奶奶的手艺,现在留在曲艺社弹琵琶,算是不务正业的很。”
据他的养母说:27年前,他是在北京一家孤儿院门口被人发现的。当时他只是一个早产的婴儿,裹在单薄的襁褓里。可能由于天生眼盲的缘故,他的亲生父母抛弃了他。
“那好吧。”
“不可思议。”张心泽是个好奇宝宝,他遇到什么新鲜曲子都想听听:“沈小姐,现在还有哪个鼓曲社可以听梅花大鼓五音联弹?”
“这话怎么说?”
沈瑛瑛感激道,从来没有人能跟她把梅花大鼓谈论的这么深刻。她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回眸看他摘下了墨镜,微微睁开了眼睛,目光却聚焦不成一个点。
张心泽打开了话匣子,他也愿意跟梅花大鼓的传人说说自己的故事:“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北京人,还是算无锡人……”
“五音联弹?这怎么弹起来?”
张心泽扼腕叹息道:“那我没福气聆听这五音联弹,要是过去能有个录音就好了。”
梅花大鼓是一门几近失传的曲艺。还是那句老话:所有进了“非遗馆”的曲艺,基本上都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局面。
她微微失神,这才发现张心泽的眼睛非常好看,瞳孔深邃漆黑。怪不得师姐说“姑苏的水土养人”。原来,男人也可以是水做的骨肉,水做的双眸。
“我洗耳恭听,您不妨说说吧。”沈瑛瑛忽然对他充满了兴趣。
沈瑛瑛不禁道:“张先生,我想跟你做个朋友……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这句瞬间引起了她的共鸣,沈瑛瑛不禁道:“我爸爸和妈妈也会表演五音联弹,我奶奶说他们合作的很好,只可惜没能录下来……”
顿了顿,张心泽毛遂自荐道:“沈小姐,如果您到时候想要恢复梅花大鼓的表演,需要找弦师配合演出的话,我可以效劳。”
“没有了。”沈瑛瑛落寞道:“自从我奶奶去世后,梅花大鼓就没什么人唱了,五音联弹也没有传人,我就是最后的鼓曲艺人。”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月光收敛去了最后的余晖。沈瑛瑛怕他着凉,于是起身关上了门,再坐下来,想跟他聊聊天。
张心泽对这个专业术语很感兴趣,他学苏州评弹和三弦多年,从未听说过这个词。
张心泽安慰道:“不要紧。只要有人记得梅花大鼓五音联弹的调子,将这些鼓曲的曲谱流传下去,后世人总能再演绎出梅花大鼓的风采来。”
“我奶奶走后,没人给我弹弦伴奏,曲终人散,没有观众喜欢听梅花大鼓,我也唱不出当年的味道来。”沈瑛瑛脸上都是寂寞的神情,虽然张心泽的眼睛看不见,也能听出她话语中饱含的孤独感。
后来孤儿院的院长收留了他,给他取名叫心泽,把捡到他的那一天当做他的生日。但因为双眼的残疾,院长根本找不到领养他的家庭,一直拖延到7岁上头。
沈瑛瑛耐心解释道:“五音联弹也叫换手联弹,这是我们梅花大鼓一脉独有的演出方式。指的是四个演员一起协作弹奏鼓曲,第一个人右手抚琴,左手按第二个人手中的三弦;第二个人右手弹三弦,左手按第三个人手中的四胡弦……如此一来,四个人便能同时演奏五种不同的乐器。”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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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