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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谢樟已经对他足够好，可下一秒谢樟还是可以对他更好。

    所以谢樟就没办法再去顾及哄他了。

    好在沈珩很快就没有再哭，只是动作有些凶。

    反正也就是忍那么一两下，他怕会惹小孩哭得更凶。

    沈珩明明有所准备，已经猜到谢樟有求婚的打算，可他万万没想到谢樟会这么直白说一个 “娶” 字。

    他得到沈珩 “一辈子” 这样的许诺，和沈珩在包间的客厅里面缠吻。

    谢樟说：“好。”

    他说：“我想做……”

    沈珩握住谢樟给他擦眼泪的手，把谢樟拉到自己怀里，很孩子气地把人整个抱住，蹭着谢樟的头发说：“我好爱你，一直爱你，一辈子爱你。”

    他抽噎了两声，很努力地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可眼泪没憋回去，心里的热也没憋回去，偏偏谢樟还一直在吻他。

    可是事实已经发生，他只能尽力挽回。

    沈珩终于渐渐缓过来，为自己刚刚过分差劲的表现感到懊恼，恨不能重来一遍，那他要在谢樟跪下去之前就说 “我愿意”，还要说一遍 “我爱你”。

    一回生二回还生三回也不算很熟的小年轻一通胡弄，谢樟也不是很舒服，可是沈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哭，谢樟就只好任由他去了。

    目光很深，像是可以包容一切的海。

    谢樟从身体接触的地方也能感受到害羞的小傻子是真的没有说谎。

    他自己没发觉，实际上他眼泪都掉下来了。

    傻小孩脸色绯红，呼吸不匀，脸上有泪痕，下面还顶着他，却想起来抱怨：“我没有给你戴戒指。”

    他手很稳，托着掌心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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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吻到半程，沈珩呼吸渐渐重了，手指笨拙地去拆他衬衣的扣子，解掉两颗就花掉了很多时间，但忽然又停住了。

    作为酒会的主人，宴会结束的时候不送客十分不礼貌，但主人是谢樟，那在场的绝大多数人也没有让谢樟亲自相送的资格，有资格的也可以理解谢樟喝多的说辞。

    谢樟勾着他的手腕立起来，无奈地替他擦了擦脸，说：“按照流程我们应该拥抱和接吻，怎么还哭了。”

    谢樟认可沈珩的抱怨，却又故意将戴戒指的手指从沈珩腰线的位置慢慢滑过，勾得小年轻不由自主蹭他，然后才抬到沈珩面前，说：“好，你来戴。”

    ——这就是谢樟全部的求婚场景。

    眼前的傻小孩已经呆掉了，嘴唇分分合合像是不再受大脑控制，可爱得要命，谢樟只好伸出手牵住沈珩的手，将戒指套在他无名指的指尖，用肯定句提问：“好不好。”

    所以宴会什么时候结束，谢樟并不清楚。

    他揉了揉沈珩的脑袋，一边接吻一边把人带到床边，两个人齐齐摔倒在床上的时候，谢樟说：“床头的小盒子里有放润滑剂和安全套。”

    沈珩是看见了谢樟手腕位置戴着的袖扣，心里发热，鼻头才会没出息的发酸。

    楼下自然有人替他安排善后，而他现在只需要负责眼前这个从上一次酒会上带回来的笨蛋小狗。

    谢樟有些没办法，他也没有见过爱哭的笨蛋小狗，而且他哄人的手段其实并不多，所以只好继续吻沈珩的鼻尖和唇角。

    呆掉的傻小孩在五秒钟之后才缓过来，手指动了动，配合谢樟把戒指戴到自己的无名指的指根位置，手指握了又松开，像是感受那种真实感。

    没想到戴完戒指傻小孩哭得更厉害了。

    仪式感很重要。

    他声音很小很小，谢樟差点听不清。

    出现在杂志封面的戒指，还有刚刚亮相在媒体和来宾面前的戒指，都不是沈珩戴上去的。

    谢樟在这片月光里拿出来戒指盒子，看着几乎在发抖的沈珩，单膝跪了下去，简单明了地说：“阿珩，娶我。”

    沈珩搂着谢樟喘气，半晌终于忍不住，很害羞地说：“哥…… 能不能，有没有，我……”

    十八岁的年纪说一辈子或许太草率，可他相信他和沈珩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