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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生气？”

    “很焦躁？很不满？觉得整天都被闹腾，很委屈？”

    言淮翻过一页书，冷冷道：“这些可是你自找的。”

    “快点离开房间就行，我没耐心听虚伪的废话。”言淮说。

    言淮：？

    “故意的？”时愈非常不耐烦，他本来脾气就算不上好，压到现在已经是满腔烦躁了：“九零进你的房间，你就干坐着请他砸东西？”

    那样的小手段太拙劣，在瞧见言淮房间里碎片的时候，时愈就清楚了他的目的。

    九零居高临下道：“我不会对他道歉。”

    时愈没好气道：“闭嘴。”

    一个言淮尚且不论，虽然毒舌，但好歹还是安分不惹事。但九零和二七，给他的感觉都太奇怪了，他真想马上去研究一下如何让自家的AI正常一点。

    二七还想黏着不走，结果被九零面无表情地扯着胳膊拖走了，临走前还眼巴巴地看着房间里。

    “这不是正和他们的意么？”他语气淡漠。

    时愈：“我还有话要和言淮说。”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二七那点小心思，时愈心里还是清楚的。

    “我也确实是不喜欢九零和二七的做法，甚至希望能更改他们的控制系统，让他们正常点。”

    至少不要整天阴沉沉地搞小动作，或者哭唧唧地赖在自己怀里撒娇。

    “你弄错了。”

    时愈松了一口气，反手将门关上，就听见窗台上的言淮轻飘飘说：

    时愈毫不意外。

    言淮蹙起眉，直觉想要反驳，时愈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自顾自道：

    时愈的脸都微微红了起来——是被气的，他本来就白，这样看起来那抹绯色更加生动可爱，“不是我说一句话你就要怼一句吗，怎么现在等着挨打了？”

    言淮按在书页上的手指一顿，终于抬起头来：

    九零沉默片刻，才开口：“伯爵要我，对他道歉？”

    他的神色也随之冷淡下来，别开脸：“那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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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愈怔了怔。

    时愈注意到他用了“他们”，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二七把祸水转嫁给你，你就接了？”

    正当言淮以为时愈又会像曾经一样，和他大吵大闹，甚至恼怒地砸东西时，就听见那人说：

    九零反问：“伯爵不和我一起回去？”

    “你不是很牛逼么？”

    言淮的目光压根没从书上挪开。

    时愈：“……”

    “我以为，对你自作主张留下的行为，我也有拒绝的权利。”

    时愈：“……”

    言淮字字逼人：“觉得所有人都在无理取闹，事事都要来麻烦你？”

    这位特立独行的AI，真是半个台阶都不肯下啊。

    九零僵硬地勾了一下唇角，点点头：“好。”

    时愈觉得这些AI……实在是太不守规矩了。

    时愈看向言淮，对方正垂着头看书，感应到时愈的视线，他心不在焉道：“随意。”

    “我并不是在抱怨，”时愈说，“我只是不理解今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