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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零慢慢笑了笑，牵扯得那条伤疤更加可怖：“可我不想去修复。”

    “你觉得呢？”他的声音如被砂石磨砺过，一字一顿道：“小伯爵？”

    九零把面具重新戴上，闻言嗤笑：“当然……毕竟你怎么可能为了和我聊天，半夜一个Omega跑出来，就不怕遇到……危险？”

    火光冲天而起，夹杂着浓重的灰烟，看方向，正是九零所居住的大殿。

    镇定得让九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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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零倏然低低笑了起来。

    *

    “你怎么不赶着回去？”时愈问，心内莫名不安。

    良久后，九零慢慢说：“我拒绝。”

    时愈咬了一下牙，有些不高兴。又听见对面的Alpha出声：“你把我引开这么久，言淮也该去了实验室吧。”

    “不，”时愈道，“我在让你选择。”

    九零的目光森冷至极，笑了一声：“因为，我在等着给他收尸。”

    “……”时愈抬眼，并不意外：“你早就知道？”

    他的话语里夹杂着恶意和暧.昧，时愈不为所动，倒是发觉了一个怪异的地方。

    “我代替曾经的‘我’给你们道歉，”时愈说，“帝国的AI研究所已经有了初步成果，可以剔除系统里的命令程序，保留其他正常代码，给你们更大的自由空间。”

    九零好半天才重新开口：“……你在施舍我？”

    九零站在原地，没说话。

    Omega蹙起秀眉，根本不吃这一套：“我当然不会忘记，你是私自驾驶皇宫里的测试舰，和路易攻击言淮不成，才被卷入空间缝隙。”

    “如果不是你在那艘测试舰上，”他咳了两声，眼神狠戾，“我早把言淮弄死了。”

    这有什么可问的？

    因为情绪剧烈波动，Alpha的信息素不可避免地涌现出来，时愈感受到九零的异样，自己也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忍了下来。

    “……”九零没想到Omega这么直白，他看了看时愈，却发现对方漂亮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旖旎情绪，神色也很镇定。

    一声炸裂般的巨响撕碎夜空的宁静，甚至震得地面微微发抖。

    “所以我在邀请你和我回去，”Omega垂下眼睫，放软了声音，“你会拥有新的身份，自由操控的思想，以及在帝国AI合法范围内，所有的自主行动权。”

    “我要你始终记得，”他的语气低沉沙哑，“我是因为谁而变成这个样子。”

    凌晨两点，灰穹主星，黑色宫殿。

    九零不耐烦地皱眉，不想再继续这样无意义的对话，正想有进一步动作，脑海中却浮现一些难以抵抗的碎片，他的思路像是一瞬间被打破再重组，细微的疼痛中带来奇怪的感觉。

    时愈这次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很喜欢我？”

    “为什么？”时愈问。

    九零怔了一下。

    自己为什么喜欢时愈？

    时愈：“。”

    而言淮现在在里面。

    夜风呼啸变大，在这片黑色的平台刮得尤其猛烈，像是能把人吹落下去。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喜欢时愈。

    ……为什么？

    “你们的原始系统里植入了强制命令程序，”时愈的嗓音淡淡的，“会影响一切日常的行为。”

    时愈嗓音平静：“你是因为自己的错误行为，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九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