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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愈掏了半天，没能掏出个东西来。

    像是从来没看过春晚似的。

    时愈回到家，把礼物放在餐桌上，时父瞧见了，皱眉道：“跑来跑去做什么，不过来一起看春晚？”

    言淮察觉到他的动作：“？”

    “今天这种日子，我不想和你吵架。”时愈抱着礼物盒，想了想，又说：“告诉你爸妈，以后不用这么客气，大半夜过来送礼。要送的话他们可以自己过来。”

    “……”时愈一着急，摸到个东西就猛地揪出来，同时压着点大喝一声：“新年快乐！”

    “没送活的……”时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坦然表示：“我不会养宠物，担心被养死了。”

    言淮捏着那金丝熊左右看了看，时愈担心他不喜欢，凑近来小声说：“之前你走路上，好像对店里卖的金丝熊宠物很感兴趣，于是我就送了你一只。”

    喜庆的音乐响起，大红大紫的阵容拉开，时愈抽空撕了包薯片，在被子上铺好餐布，抬眼道：“还是这色调。你觉得今年的服化道是不是高级了一点？”

    “你看这只，就可以陪着你很久。”

    他不太清楚过年是需要送礼的，况且也不知道时愈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下一刻，言淮抬起手，准确无误地抓住飞过来的盒子，敏捷得异于常人。

    时愈精神一振，挥手拍开跟前的薯片袋，转身去枕头底下掏东西。

    言淮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上五颜六色的节目，眼底里映着明暗变化光影，竟是难得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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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淮被他拖到电脑跟前，在时愈开电脑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出声：“春晚？”

    时愈嘎嘣嘎嘣地咬薯片，顺便含糊不清地吐槽节目：“这个小品是在玩尬的？三年前的老梗了。”

    莫烨冷笑：“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们。”

    时愈眼睁睁看着他要送的新年礼物直奔言淮而去，心里头凉了半截，心道这赔礼不错，直接招呼上脸了。

    用力过猛，手里的东西没抓稳，咻地朝言淮的脸飞过去。

    时愈十分无辜：“我妈给的，收着吧。”

    “有点像假唱。”

    “除夕看什么书，”时愈把他的书抓出来一丢，往自己房间带，“看看春晚吧，顺便玩手机。”

    “嗯，”时愈开了机，找出直播，“虽然不一定好看，但可以凑凑热闹。一年就这么一次。”

    言淮的眼眸里藏着几分疑惑，但什么都没说，和时愈一起老老实实在床上坐下来。

    他看了言淮一眼，惊奇地发现这个无聊的节目，言淮也看得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如同研究学术。

    羞辱他吗？

    时愈吃了两包薯片，又开了瓶牛奶，吃饱喝足开始犯困。

    时愈送的新年礼物是一只傻模傻样的金丝熊摆件。

    感觉被辣了一下眼睛的言淮：“……嗯。”

    “谢谢。”他说，垂眸看了眼盒子，又道：“新年快乐。”

    敲开言淮房门的时候，他手里正拿着本书。

    时愈暗中做了个鬼脸，转身时恢复正常：“我上去找言淮，在楼上看。”

    言淮把摆件收起来，说：“我没有准备礼物。”

    “辞别旧岁，迎来新春，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一起倒计时……”

    莫烨手里攥着那个红包，在寒风里站了片刻，才硬邦邦挤出一句：“哦。”

    “哈哈哈，你看这个主持人的羊角辫。”

    “五、四、三、二——”

    墙上挂的时钟一格格走过，在时愈差点睡着的时候，终于听到春晚主持人开始数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