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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时间已经太晚了，秦橙都已经先回去，只说明天有空再来拜访，秦橙回去之后又过了三十分钟，高倩仍然没有回来，苏轻雪难免担心，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找找。

    顾银盼道：“什么一二三，我现不了她的形，那就说明她比我强，就这么简单。”她似乎有些不服气，不过眼中露出深思的神情。

    方璧响求之不得，说：“可不是么。”

    方璧响面露犹豫，突然福至心灵，想到，对方去酒店打工，想必是缺钱，自己留点钱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唐九容若有所思：“你知道她是谁了？”

    恍然大悟让她不由自主地甩了下尾巴，于是她被自己的尾巴带出了黑影吓了一跳，向后跳了一大步。

    这次，顾银盼点了点头，她脸上的神情甚至变得有些凝重，发丝垂落，令脸色更显阴沉。

    唯有唐九容镇定自若，道：“怎么了？”她猜测顾银盼是被自己的尾巴吓到了。

    她拿出钱包翻了下，却发现现金不多，便姑且把身上所有的整钱拿出来塞在高倩怀中，又放了一张A区互助会联系方式的名片。

    顾银盼又勾起嘴角，像是冷笑：“不太确定。”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高倩的情况比昨天晚上更坏，虽然没有外伤，但对方的面孔毫无血色，嘴唇苍白干裂，手脚都在颤抖。

    顾银盼在旁边看着，无语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方璧响便说：“失效有好几种情况，一是她身上有防护，可以让现形术无效，二是、二是她已经死了，这身体只是具僵尸……”

    三人往路口走，走了一半，顾银盼突然返回，用手指在高倩手臂上画了一个符号，符号闪着金光，慢慢隐没在了手臂之中，她抬头对方璧响道：“你要不要也留下点什么记号，不管怎么说她是个妖怪，在你们互助会的救助范围之内？”

    方璧响看着顾银盼，求胜欲极强地说：“那可能是我出错了，她其实不是妖怪。”

    唐九容不信，看顾银盼的样子，不像是这因为这两个原因。

    这时，顾银盼突然想到什么，她将手掌按在高倩的额头，眼珠渐渐变成灰色，里面似乎有星辰在闪耀，半晌，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睛恢复了正常，嘴角上挑，露出一丝冷笑来。

    顾银盼瞥了她一眼，说：“不用哄人，如果不是妖怪，就连最开始的反应都不会有，她确实是妖怪，但是我的法术失效了。”

    唐九容换了个问题：“她的状况似乎比你们都要更差些？”

    唐九容道：“她比你强么？这我倒是没看出来。”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顾银盼也意识到了，她耳朵微红，道：“没、没什么，反正也发现不了什么，我们走了。”

    唐九容追问：“那三呢？”

    苏轻雪开始有些焦躁不安。

    “你是谁啊。”顾银盼自言自语，现存的大妖，她基本都见过，可是这张脸她很陌生，比起这世间出现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大妖，顾银盼更愿意相信，这家伙改变了容貌。

    顾银盼道：“那说明她也像我，像红红一样，出问题了。”

    她说：“她起码少了一半的魂魄。”

    ……

    不过方璧响想怎么做是方璧响的自由，三人上车回了酒店，回到房间之后，唐九容终于忍不住问：“你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

    这一举动把方璧响吓得贴在了墙上，耳朵伸长，长出了绒毛。

    方璧响道：“没有三了。”

    顾银盼道：“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是可以让我确定她的位置，以及如果她出现了什么致命危险，我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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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张有些粗糙的很有弹性的脸。

    顾银盼走上前去，蹲在了正陷入昏迷的高倩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脸。

    苏轻雪连忙伸手将她扶住，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她看见幽暗的路灯之下，有个身影扶着墙缓缓走了过来，对方高大消瘦，影子被拉的很长。

    苏轻雪舒了口气，小跑上前，道：“怎么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