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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九容反问：“你觉得呢？”

    老同学问她现在在做什么，她只好弱弱地说：“额，在画漫画。”

    她只好尴尬地把手机重新放回包里，回敬了一番。

    唐九容便试探地问：“不知道还有什么神迹，有你亲眼所见的么？”

    听到这个问题，乔中羽的脑海中莫名想起了成年版渺渺的脸，她想起圣诞节那天，因为人流太多，渺渺把她搂在了怀里，那一刻她莫名心跳加速，但她很快甩开了这个念头，表示答不上来。

    于是更想渺渺了，不仅想渺渺，还想念在K市的日子，面对在那里的朋友，她是不需要伪装的，是一个真实的，放松的她。

    唐九容皱起眉头，和顾银盼交换了下眼神，见顾银盼的眼中果然也透露出怀疑来。

    什么都答不上来，大家便对她的兴趣淡了，乔中羽只好带着假笑，听着周围的人高谈阔论。

    ……

    她读的并不是美术专业，她毕业找工作的时候，就有大学同学惊讶她的选择，这一波在老家聚的是高中同学，她老家是个小城市，听她这么说，更多人露出了惊讶的目光，然后十分敷衍的说一句：“哦哦哦，厉害啊，很厉害。”

    自从有了上次渺渺和顾银盼的cosplay助力，乔中羽的漫画还真的挺有名，常年占据网站前三名，各种推广也很多，还卖了动画影视版权，但是乔中羽不太好意思被三次元的人知道，便含糊道：“一般，一般。”

    她拿出手机来，想要给渺渺发一条信息，然而刚拿出手机，便有老同学过来向她敬酒，说：“那么久没见了，玩什么手机啊。”

    酒过三巡，乔中羽突然很想念渺渺。

    她听多了，觉得更难受了，因为她听来听去，这些话都不过是吹嘘或是敷衍，她环顾四周，竟发现找不出一张真情实意的脸来了，她觉得倦怠，冷不丁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发现她的神情和周围的同学并没有什么区别，便想：她其实也是这虚情假意中的一份子。

    万老太喋喋不休，唐九容却越听越觉得事态不妙，这个教派肯定是有点不对劲。

    明明周围还很热闹，有那么多人在谈天说笑回忆往昔，乔中羽还是突然忍不住想，渺渺现在在干什么呢？

    顾银盼茫然：“啊？”

    吃完饭之后，两人离开，多即送了她们一段，多即知道的更多，于是也有更明确的结论。

    乔中羽很尴尬，她什么都搭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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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嘛，人类搞出一个宗教来的事，也不少了，可是若是真的有用，反而才是大大的问题。

    万老太顿时有了精神，喝了口黄酒，说了起来：“多了呢，我先前去参加过他们的集会，亲眼看见他们翻了一本书，就预言之后几天会发生什么大事，先前不是新闻上说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车祸嘛，那天教里就有长老说出来呢，还有里面有个长老，给我们检查身体，我就感觉到有一股气从我身上穿过去，真的穿过去了哦，然后他就说出我身体有什么问题了……”

    顾银盼看着唐九容，问：“那我们要做什么么？”

    老同学这种东西，大概就是不见的时候还有三分想念，一旦见面久十分讨厌的存在，乔中羽虽然听过网上吐槽同学会的段子，却没有想到真见面的时候原来真的那么尴尬。

    这件事得到了顾银盼和多即的认同。

    “里面要不是有修真者，要不就是有妖怪，要不就是有法器，不然不可能那么灵的。”

    唐九容却说：“也有可能有聪明的坏人。”历史上确实有一些邪教，神神叨叨，其实是聪明人耍了手段。

    唐九容揉了揉顾银盼的脑袋，说：“作为一个良好公民，我们报警。”

    事业上没有共同话题，又转而问感情，几乎每个人都要问她一句：“结婚了么？有没有男朋友？”

    明明前几年在学校还清瘦腼腆的男同学们有几个已经大腹便便，并几乎全部沾染着一股油滑的味道，女生的穿着打扮也已经不同，或分享着婚姻恋爱中的麻烦，或分享着职场的辛酸苦辣。

    乔中羽开始老老实实说了“没有”，于是又被问：“谈过么？喜欢什么类型的？”

    又有人问：“是在画什么啊，给我们看看呗，现在是不是很有名了？”

    虽然现在只是回家的第二天，她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渺渺了，她有点希望渺渺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她就可以伸手摸一摸渺渺的头发，或者对她轻声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