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7(2/2)

    “可是……我是人？”

    “你是谁？”

    她妄图抓住这不安与寂寥的来源，却只感到无端的疲倦，可是她应该早已不知疲倦了，可是，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她会不知疲倦呢？她开始挣扎起来，挣扎之中，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不对，是有用的，唐九容下意识这么想着。

    唐九容努力假装自己挨在顾银盼的身边，虽然她分明还能看到远处敌人的表情，这时她听见顾银盼说：“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多做点事了。”

    “因为肉身凡胎本就是没用的。”

    这声音很熟悉，但又好像没有听过。

    她看见顾银盼抓住飞剑，心间一片柔软，她可以感受到顾银盼掌心传来的温度，可是她想传递过去同样的温度时，却有些无能为力了。

    “你真奇怪。”

    那张熟悉的脸从眼前浮现了，唐九容看见一张倔强的，似乎要哭出来的面孔。

    “没有实体才更方便，别人将永远不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

    “不对，你不是无常者，你是玄银素。”

    “不要哭啊，银盼。”她想要这样安慰，并且拥抱她，但是做不到。

    巨大的鸟类发出鸣叫，仿佛要响彻天地，半晌，渐渐缩小，变作了一只长着青色尾羽，红色翅膀的小鸟，和先前的红红已经很不一样，

    接下来的战斗好像是为了证明这个说法，心念一转，攻势便到，甚至于同时还能去别的地方看看。

    而顾银盼兀自怅然，天空中的蛮蛮也急坠而下，很快就到了他们的面前。

    “做人有什么好呢。”

    “我一步登天了么？”

    这又像是对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到后面，唐九容已经分不清楚了。

    “无常者。”

    这确实是她想说的话，却好像并不是由她说出口的。

    “她化作阵法核心，剑阵有灵，终化为妖，现在我只是无常者。”

    唐九容想，做人做妖，本来是无所谓的，但是，现在这样不行，因为……

    唐九容觉得好笑，她突然确定了这确实不是玄银素，因为人类是不会不知道肉体凡胎的好处的。

    “没人知道真仙之上是怎么样的。”

    “玄银素已经死了。”

    ……

    这句话出现在耳边，唐九容发现，这两个声音是一样的。

    这个时候，她看见顾银盼从空中落下，她悚然一惊，突然觉得情感更加充盈了一些，开口道：“没有肉身凡胎，我怎么接住她呢？”

    “可是你是玄银素。”

    “一步登天不好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那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太笨了，杂念太多，送你一步登天都不行！”

    “肉体凡胎有何用呢？”

    “我知道。”

    “外在表现为什么，其实没什么重要的。”

    “我为什么没有实体呢？”

    在地底深处，唐九容看见了蛮蛮，她的脑海中刚闪过这是我的朋友我该让它出去，飞剑便替它开出了一条道路。

    “难道所有真仙之上，都没有了实体么？”

    某个……

    有三柄剑将顾银盼架住了。

    “有还想要一起存在于世间的，一起生活的……”

    “可是我想拥有肉体凡胎。”唐九容说。

    她愕然，随即感觉到自己正从什么东西上剥离。

    做人有什么好呢？

    眼前的蛮蛮看不出是两只鸟拼凑的痕迹，庞大而华丽，卷起阵阵狂风，季满庭下意识后退，渺渺却冲上前来，高兴道：“红红，你找到阿青了。”

    “你想离开么？”

    “畅游天地，与天同寿，你已是真仙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