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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生焦躁，不安地想，是啊，那涂山呢？她是去养伤了，还是有其他阴谋呢？

    “问它，它最清楚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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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满庭皱起眉来：“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呢？”

    万灵宝书先前受过重创，似乎灵光不显，看着是块成色很一般的玉简，季满庭一时都没认出来，淡淡问了句：“这是什么法宝？”

    渺渺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过这件事了，她觉得似乎有，又似乎没有，因为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更在意的是“季满庭”灰飞烟灭的消息，于是涂山的下落就像是一个添头，让她记得不太牢，不过此时提起，她突然就想起来——

    顾银盼不信：“她都那样了，涂山又如此追杀她，她怎么可能不死。”这是以己度人，顾银盼料想自己是躲不过去。

    那涂山呢？——这句话像是惊雷一般，将唐九容惊醒了，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遗忘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其实唐九容会产生此误解，也和她之前对修真界的实力划分并不了解有关，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她对此了解了许多，便知道，以季满庭当时的虚弱程度，就算拼命一搏，也是不可能杀了涂山君的。

    “玄银素铸剑之初，曾想给剑的名字就是‘道一’，后来剑成，她却道心破碎，且本身也对修行有所怀疑，便改了剑的名字。”

    她念出这个名号后，发现因果毫无触动，便知道顾银盼所言不需，至少尚飞花已经不是方壶神君了。

    “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还得从头来说……”

    唐九容道：“我后来去见太平——她实际上仍然是尚飞花的从属，从她言谈之间，我总觉得这只是尚飞花布下的局。”

    唐九容追问：“封印在哪？”

    季满庭这下真的吃惊了，连嗓音都变了音色：“方壶神君尚飞花么？”

    她如此说完，看着剑道：“剑已有灵，或许它自己更喜欢这个名字。”

    这时渺渺弱弱地举起手来，道：“啊，这个，我好像知道。”

    如此看来，先前的状态确实是奇差无比，她自以为镇定，实际上冷静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也就是表面上装的好，才没人发现。

    季满庭笑了笑，本想赞赏唐九容这话说的极妙，然而嘴角牵动，实在是很难笑出来，但是她的内心是平静的，仿佛过了那么多年，她已经习惯提起这些的时候，她所会感受到的种种情绪，于是无悲无喜——抑或是假装无悲无喜。

    三人惊讶地望向了她。

    不过当她想要说的时候，却发现把这件事说清楚着实有些难度，她颠来倒去说了半天，季满庭和唐九容似乎更加疑惑，更别提渺渺了，头顶上简直具现化出了几个问号，她顿时对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感到十分绝望，又羞又恼，突然想到什么，便直接祭出了万灵宝书来。

    说完这，她又细细描述了一下她所看见的那个场景，季满庭面无表情，却渐渐撇开脸去，望着墙角，嘴唇苍白。

    顾银盼道：“尚飞花已经陨落了，它自然归我了。”

    顾银盼便说：“这是万灵宝书。”

    此时顾银盼也决定不瞒着唐九容了，当初犹豫不决，是觉得对方实际上还算是个凡人，卷到如此事端中，太过于危险，但是现在对方已经卷进来了，且似乎身份也不简单，就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但沉浸于此终究是不好，季满庭转变了话题，道：“那此事就先不用多说了，另一件事显然更迫在眉睫，修真界这几百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她喃喃道：“你的分身消失之后，我便以为应该是和涂山同归于尽了，现在一想，应该是不够的。”

    话音一落，顾银盼便道：“对这事最清楚的，原本应该是你才对。”

    季满庭又纳闷了：“涂山杀了尚飞花，那涂山呢？”

    “这好像没说，我当时也没问。”

    顾银盼道：“你当你那分身，是何故灰飞烟灭的。”

    季满庭道：“怎么说？”

    季满庭嘴角一抽：“啊？”

    唐九容道：“算不上主人，大约只是暂时能使用它。”唐九容怀疑这剑本身其实是属于无常者的。

    “我记得……当时苏轻雪跟我说，她们一起把敌人给，封印了？”

    室内安静片刻，忽闻季满庭道：“那它也选择了自己更喜欢的主人。”

    唐九容这时开口：“这事不好说。”

    季满庭惊讶：“是么？”

    唐九容瞥见了季满庭的神色，连忙制止顾银盼道：“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