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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她会觉得周枕月转戒指的动作那么地……性感？穆雪衣闭上眼，悄悄把手伸到床的另一侧，抚摸那里的床单，想象周枕月睡在她身边的样子。

    好像没什么话题可聊了。

    半晌，她由嗓子里闷闷地叹了口气，声音还带着困倦：“光想着拿鸭子，也不知道先叫醒我。”

    一声模糊的梦呓后，周枕月缓缓睁开眼，半瞌着眼皮，看着自己手里被穆雪衣拽走一半的小鸭子。

    她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换洗的衣服和毛巾牙刷都在洗手台上放好了，取用很方便。洗完上床钻进被子时，周枕月还在屏幕前皱着眉。

    周枕月：“明天拼完再走。”

    “周老爷子还不知道你三年前干的好事儿吧？”

    床上非常整齐，周枕月是那种白天再随意也不会坐床的性格，床单上一道褶子都没有。右边枕头上叠着一床被子。

    穆雪衣跟着她一起进去，乖乖地说了声好。

    穆雪衣忙说：“我不是……”周枕月松了手，把那只橡皮鸭塞给了穆雪衣，一如既往地纵容，“拿去吧。”

    周枕月坐回办公桌旁，盯着屏幕：“打开衣柜，顶层还有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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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一声，周枕月推开了浴室的门。

    她穿着一件松散的白色浴袍，头发半干，眼底还镌着疲惫。

    良久，她忽然想起了手里的东西，于是去到沙发边找到自己的包，用袖口将那只橡皮鸭擦干，小心地放进挎包的内侧口袋。

    穆雪衣：“好，我会尽快拼。”

    她现在能被允许躺在她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再过一会儿，没准还能在她的身边入睡。

    穆雪衣盯着周枕月的手指，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穆雪衣想了想，“好像……缺了两块积木。”

    她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一时不知要做什么。

    “积木拼完了吗？”她在茶几边倒水，低声问着。

    周枕月又拿起了水杯，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拼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吗？”

    穆雪衣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张双人床上。

    穆雪衣努力回忆那些花花绿绿的积木，也不确定：“我也不记得了。”

    穆雪衣嗫嚅道：“那个……明天也拼不完。”

    食指上的玉戒指似乎硌得她不太舒服，过上一会儿，她就会放下鼠标转一下戒指。

    穆雪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小声问：“就……一床被子？”

    话落后，空气一时陷入了沉寂。

    里间面积不大，只有一张宽大的双人床和一张办公桌。周枕月把顶灯关了，只开了办公桌上的一盏台灯，桌上三台显示器，每一个屏幕打开的页面都不一样。穆雪衣瞥了一眼，一台是股市动态，另两台应该是公司的内部文件，她马上移开了目光。

    穆雪衣偷偷地藏在黑暗中看着工作的周枕月。她的长发还湿着，眼底布着微红的血丝，右手一直握着鼠标。

    她们的关系……应该是有变化了吧？

    周枕月：“哪两块？”

    周枕月皱起眉揉了揉太阳穴，“你先出去，我穿一下衣服。”

    忽然，一个声音猝不及防地在脑中响起——

    穆雪衣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低眉顺眼的样子，“没拼完，太多了。”

    周枕月喝了一口水，“我不管你明天拼不拼得完，总之，拼完才能走。我看不得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满阳台都是。”

    穆雪衣不敢看她，嗯了一声，目光躲着匆匆离开浴室。

    两句话后，气氛又凝固了。

    穆雪衣握着那只湿哒哒的橡皮鸭，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穆雪衣有点后悔自己多嘴问了这个问题。

    周枕月喝完水，干咳了两声，主动转身向里间走去，“你要是困了就先睡，睡床的左边。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