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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枕月皱起眉：“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周枕月放下胳膊，收回目光，“我只是在家里这几天习惯了身边有她，所以也想在公司能天天看见她。”

    “阿月，”穆雪衣闷闷的啜泣声从大衣领子里传来，“谢谢你，谢谢……”

    周枕月：“你现在连瓶矿泉水都买不起了，还不找个班上么？”

    穆雪衣想起老爷子和她说的那些话，便硬着头皮说：“我为什么非要上班？我花你的钱就好了。”

    周枕月问：“知道为什么给你送自行车吗？”

    小艾还从来没见过柔弱内敛的穆雪衣跑得这样快。

    周枕月见穆雪衣跑近了，欲要举起手里的头盔，“给……”

    周枕月一时忘记了呼吸，眼底所有的光华全部在此刻凝固。

    周枕月一抬手，将粉色的儿童头盔扣在了穆雪衣的脑袋上。

    半举起的头盔还顿在半空。

    周枕月：“她喜欢这样的。”

    开车回去的路上，周枕月忽然问起了最近公司里正在招人的职位。

    穆雪衣意识到了自己失常的举动，忙松开周枕月的腰，后退了好几步，慌乱抹去眼泪。

    小艾又指向后轮两侧那只有三岁小孩才用的辅轮，“这又为什么？”

    周枕月：“？”

    “您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啊？”小艾忍不住开始猜，“是不是要准备开始对付穆氏了？让二小姐进公司，是想造些舆论出来牵制穆如晴，或者是……引穆国丞回国，穆氏刚刚上市，您正好可以在股市上开始与穆氏正面博弈……”

    她用尽三十一年来所有的理智与遏抑，才让自己没有回抱上去。

    小艾忙把头盔放好，再不敢多嘴了。

    她上下一打量，语气调侃：“还挺合适。”

    周枕月：“她不会骑自行车。”

    拎着头盔带的手指变得冰凉僵硬。

    话还没说完，穆雪衣就扑上来用力地抱住了她。

    小艾拿起车座上的粉色头盔，“那这个……”

    小艾后半句话噎在喉咙里。

    周枕月支着下巴，微眯着眼睛看向车窗外飞掠而过的夜景，倒没什么不悦的情绪。

    对于小艾的问题，她坦然地做了肯定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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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雪衣从三楼探了个头，看见那辆自行车时，隔着三层楼小艾也窥见了她脸上的惊诧。

    周枕月的喉咙艰难地上下一滑。

    穆雪衣的双臂紧紧地箍在她清瘦的腰上，脸埋在她的颈窝，带着颤抖的吸气声就在耳畔，皮肤的温度与脉搏的汩动像是要在她怀里融化了。

    小艾小心翼翼地问：“您是……想让二小姐进公司？”问完后她马上补了一句：“我这可不是多嘴。”

    穆雪衣摇摇头。

    她苦着脸叹道：“周总，你这么恋爱脑，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很没安全感哎！”

    短暂的失神后，穆雪衣很快缩回了脑袋。没几分钟，便见她推开大门跑了出来。

    回到老宅，把粉得吓人的自行车搬出来，小艾就扯着嗓子叫起穆雪衣。

    周枕月眨了眨眼，掩饰住自己刹那的失态，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一样不蕴什么感情：

    “没那么复杂。”

    周枕月拍了拍车座，说：“明天骑着它，上班。”

    “一辆自行车而已，你也太激动了点。”

    周枕月轻轻一笑，又望向车窗外。

    穆雪衣脸颊微红，双手抱住头盔调整位置。

    穆雪衣没反应过来：“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