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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她按捺下心头的悸动，闭着眼蹭了蹭枕头。

    心动得……

    忽然意识到，这些早已写好却一直找不到机会送出的情书，现在就是给对方的最好时机。

    可是这一次，竟然比第一次颤抖着吻她还要心动。

    覆在锁骨上的第三颗纽扣被拽得从扣缝中弹开。

    金边吊兰的叶子尖，刚凝起的水珠圆润晶莹，摇摇欲坠。

    周枕月看着穆雪衣突然拿出的情书，晃了一下神。

    窗台上又覆了一层新露。

    于是周枕月松开了她的手腕，穆雪衣抬起手，轻轻地按上周枕月的后脑，揉皱了她的黑色长发。

    她轻喃：“好，听你的。”

    碗里的冰粉，也和红糖黏黏腻腻地融在了一起。

    周枕月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马上抓住了穆雪衣的手，转开脸，微喘着轻喃：“不行，雪衣，今天不行。”

    穆雪衣的手轻轻抓住了周枕月衬衫的后领口，温柔而有力地向后拽。

    穆雪衣却不再强求，她抿了抿湿润的唇角，浅浅一笑，手从周枕月的禁锢中抽出来，指尖挽起周枕月汗湿的鬓发划向耳后。

    周枕月撑起身子，把扣子扣回去，修长的手指调整着领口。

    空气中，两个人缭乱的呼吸此起彼落。

    周枕月盯着那些信封，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起。

    佩戴领花一样。

    手背白得好似一片绵绵雪地，淡青色的血管铺陈在手背的筋腱上，弯曲蔓延，在边缘变淡时，续上了身下之人手腕内侧青紫色的静脉。

    放纵到一半的忽然克制，显然，对两个人都是一种折磨。

    馄饨的热汤已经不冒热气了。

    吻不过是星星之火，但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燎了心原。远处空巷的犬吠又响了起来，深深远远，衬在寂静的黑夜里，每一声落在耳中，都比平时更能引起心悸。

    穆雪衣被吻着，一边咬周枕月的上唇，一边含糊地说：“阿月……我想抱你。”

    她才抬起手，就被身上的人握住了手腕，按在床头。

    蹭了两下，她蓦地觉察到了压在枕头底下那有着些许厚度的东西。

    连成了一条海天交际的地平线。

    一共四封。

    “这些情书，我花了很久写的。所以阿月，不要一下子看完。”

    两个人闭着眼睛，脸上都吻出了属于各自的动情。

    这不是她们之间的第一次接吻。

    穆雪衣看她把扣子扣好，便知道，这一晚的温存已经止步于此了。

    小桌子上的台灯，还散发着带着烟火气息的温暖的光。

    每一个信封的封口都严严谨谨地封了起来，信封的左上角写了序号。

    穆雪衣抬起手，在枕头下面摸索出一小叠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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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雪衣笑了笑：“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写给你。”

    “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我不是说，这段时间不用写了么？”

    1，2，3，4。

    胸口都盛不下那份冲撞。

    只是，那份从容中，每一根手指都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