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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好闻的雪松气息。

    “没笑什么，”穆雪衣不好下床，只能趴在床边，等周枕月走过来，“我只是没想到，你把花椒也带到暨宁这边来了。”

    她身上……

    木屋里灯火是温暖的昏黄色。

    “茴香也带过来了，现在正在我房间的浴缸里游泳。你要是想见它，改天我带它过来。”

    毛衣里面是一件她惯穿的白衬衫，叠毛衣时，袖口俨然佩戴着那双虎睛石袖扣。

    窗外的大雪一刻不停歇地下着，透过窗户，能看见窗台上一层厚厚的积雪。像是才出炉就堆在那里的棉花糖，蓬松绵厚。

    话落，她把自己给逗笑了。

    仿佛是在炉子里拢了一堆噼啪作响的枯柴火盆。

    周枕月摘下落满雪的帽子，抖了抖，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一边脱外套，一边走向卧室隔间。

    包里装满了电子设备一样的东西，还有一堆缠绕整齐的黑线，花花绿绿的转接头。

    周枕月笑了笑，没说话，俯身下去拉开了大包的拉链。

    穆雪衣忽然觉得，她好像对周枕月上了瘾。

    等葛薇浓放好鸭子，穆雪衣轻叹：“你不提后厨倒罢，你刚刚一提，我就想吃宵夜了。你现在去后厨那边一趟，帮我带份莲子羹回来。”

    周枕月见穆雪衣看着自己发呆，不知道她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还以为自己头发乱了，摸了摸发尾。

    欲罢不能。

    雅白的衬衫，蓝色宝石的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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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完，又故意自言自语地“哦！”了一声，“不下蛋，那是因为我们花椒——是男孩子啊。”

    温润的玉戒指，修长细白的手指。

    没乱啊。

    穆雪衣又说了一遍：“你拿过来吧。”

    她手里拎了一个大包，看上去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着什么。

    她把电暖袋放在自己膝盖的被子上，让花椒窝在上面。

    她突然很庆幸，自己的名字里有一个“雪”字。

    葛薇浓是绝对不敢越过敲门直接推她的门的。所以，门一开，穆雪衣就笑着回过了头。

    “长胖了嘛。”穆雪衣摸着花椒的胖脑袋，“长这么胖，怎么还不下蛋啊？”

    看着对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佩饰，甚至是每一丝气味，都觉得……

    穆雪衣抱着花椒靠在床头，拿了自己的电暖袋。

    “阿月！”她唤道。

    她的名字里有雪，就好像永远把阿月带在了身上。

    夜已经深了。

    “你在看什么？”她偏着头问穆雪衣。

    于是葛薇浓只好服从地拎了鸭子过去，帮穆雪衣送进房间。

    阿月是很像雪的人。

    “笑什么呢？门口就听到声音了。”

    周枕月在床沿边坐下来，屋子里很热，穿着毛衣有点闷，她便拎起高领脱掉了身上的白毛衣。

    周枕月把大包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她正笑着，木屋的门被直接推开。

    穆雪衣抱起花椒，把这只胖鸭子放在地上，推了推它的屁股赶它去一边，小声念叨：“走远点走远点，小信号兵……”

    穆雪衣回过神，忙敛起自己那乱七八糟的心绪，有点结巴：“我……我就是在想，阿月你带来的那个包里……装了什么……”

    葛薇浓低头：“是，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