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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提前告诉葛薇浓，是怕葛薇浓会因为想逃避故意躲开。

    走到门口，她才发觉，葛薇浓不在。

    穆雪衣散架一样倒在地上，瘦瘦小小的一团，淹在了衣服里。

    葛薇浓走过来，正想说些什么。

    她很想葛薇浓，想亲眼看看她。也想面对面问个清楚，葛薇浓对她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看法。

    之前和葛薇浓要过具体地址，给她寄了些暨宁的特产。所以林可妮按着那个地址直接坐出租车过去。

    “可妮？”

    找到那个农家小院时，砖路两边灌木茂密，清风徐徐，空气中混着淡淡花香。

    “我不是非要求你留下，但是你起码得说明白，你为什么走？我们的关系到底算什么？以后还要不要再联系？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我真的很迷茫。”

    穆雪衣哭着喃喃着那个人的名字，不停地念，仿佛这样做就可以逼自己把这份痛苦坚持下去。

    院子里只有穆雪衣一个人。

    林可妮请了一个年假，收拾好行装，坐上高铁前往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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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实在是太疼了，她走出五步后，眼泪因为生理性的疼痛向外涌。

    “阿月……”

    忽然，院子里传来一声摔倒在地的沉闷声响。

    林可妮问她这些问题，她只是模棱两可地掠过。她和她聊皋川的小吃，聊院子里的秋千架，聊穆雪衣的治疗进程，就是唯独不聊她们的未来。

    林可妮双手抓住背包带，表情舒展开来，“阿浓儿。”

    院门大开，在石砖路的起点处就能隐约看见院子里的秋千架。

    林可妮呆呆地站在门口。

    但也是喜欢的。

    葛薇浓的理智告诉她，她是该以事业为重的，那么，穆雪衣才应该是她生活的重心。林可妮作为她爱情的那部分，不该占太大的比重。

    尽管或许没有那么那么喜欢。

    所以葛薇浓一边围着穆雪衣转，一边又不忍心完全切断与林可妮的关系。

    葛薇浓变了脸色，马上放下手里的水盆，冲进去。

    穆雪衣正站在两个单杠中间，那个仪器看上去像是医疗用的复健器材，她没有拄拐，双手悬在横杠上方，艰难地一步一步向前走。

    林可妮拎着包走过去。

    距她们离开温泉山庄已经有几个月了。

    她紧了紧握着背包带子的手，低下头，正想先去别的地方逛逛，一抬眼，却看见了端着水盆的葛薇浓就在拐角，正往这边走。

    她的表情非常痛苦，满额头都是汗，下巴上凝结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落。

    顺着脸颊，和汗一起掉到地上，湿了一片水泥地。

    葛薇浓看见林可妮，愣了一下。

    可是……情感上，她又无法说服自己完全地抛弃林可妮。

    林可妮第无数次打电话给葛薇浓，在听筒里一字一句问：

    她喜欢她。

    这个时候……或许不该进去打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