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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一半，她发现穆雪衣身边的周枕月，顿了顿，问穆雪衣：

    白鹿停的眼底终于不见了那股傲气，有点羞赧和忐忑。

    就算白鹿停有泄露秘密的风险，那也该是她之后要考虑的事。

    不像白鹿停。小画家，和阿月没准还聊得上几句。

    走近前去，周枕月隐隐皱了一下眉。

    开到了具体的楼栋下，穆雪衣先下了车。

    看着周枕月关了车门，控制着越野车慢慢倒车，白鹿停主动凑到了穆雪衣身边，轻声问：“她真的是周枕月？”

    她一个门外汉，也能看出那画的好。

    白鹿停很激动的样子。

    周枕月也下了车，帮穆雪衣从后排拿了手杖，送她走一段。

    艺术创作者们总是对行业内的强者有着不一般的崇拜与憧憬。

    周枕月眼底的冷硬因穆雪衣这句话稍稍软了一点。

    穆雪衣不想对白鹿停隐瞒周枕月的身份，周枕月现在缺的就是安全感，她觉得很有必要告诉白鹿停实话。

    天黑了。路灯下，藤条椅子反着湿润的光。

    穆雪衣：“你开走吧，送给你了。”

    冰化了似的，冷冽又柔润的水泽。

    穆雪衣眉尾微挑：“你知道她？”

    “你架子怎么这么大啊，让我在这里等你……”

    画得确实好。

    “当然了！她画画很厉害的，我之前在市中心的展馆里见过她的作品，笔法太精湛、太特别了。我知道她真实身份是个总裁，没想到本人长得这么好看！不但画画好，还会赚钱，还长得漂亮……主要还是画画好……”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疯狂思索该怎么找一个借口去原谅穆雪衣的样子，有点蠢。

    穆雪衣知道白鹿停口中那幅挂在市中心展馆的画，就是那幅她见过的《等雪》。

    周枕月又看了白鹿停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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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岸阳早先应该下过一场雨了。

    “这是谁？”

    她看向身边的穆雪衣，小声说：“我先走了，改天再找你。你那辆越野车我该开去哪里停着？”

    这是个复式楼小区，多为中产阶级的富人居住，楼内公寓都是双层小复式。

    楼洞口，白鹿停果然站在那里，倚着路灯柱子低头玩手机。

    白鹿停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脱口而出就是抱怨。

    跟着导航，机械地开过去。

    白鹿停惊讶地睁大眼睛。

    “雪衣姐姐，你能不能……介绍我和周姐姐认识一下？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她……”

    周枕月：“……你倒大方。”

    环境很好，绿化面积广，路边的椅子都是高档藤条编制的。

    “这是周氏公司的董事长，周枕月。”穆雪衣清楚地向白鹿停介绍，“是我喜欢了七年的人。”

    ……可惜了，她终究是门外汉。

    定位了碧云兰亭，设为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