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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让穆雪衣住院治疗，但穆雪衣婉拒了，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拿了几瓶药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很有礼貌地和小艾道谢，说了很多声“谢谢”。

    隔天，她上班路过穆雪衣的身边时，故意放满了脚步。

    在医生的帮助下，穆雪衣吐了一大口淤血出来，池子里瞬时鲜红一片。

    睡前，她拆开了这一天穆雪衣送来的情书。

    周枕月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了另一辆车，跟在小艾和穆雪衣的后面。

    过了一会儿，医生把穆雪衣扶起来，走到水池边，帮她拍着背。

    到了医院，她悄悄地站在单向玻璃的后面，看着医生给穆雪衣诊断。

    周枕月便顺势停下来，瞥着对方：“谢我什么？”

    她抱着礼物和情书的手臂上是青紫和黄红交错的伤痕，青色叠着黄色，紫色压着红色，像极了海鲜市场上那种不新鲜的五彩斑斓的热带鱼。

    见周枕月在凝视她，穆雪衣挡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穆雪衣果然对她说了声：“谢谢你。”

    “你怎么了？”周枕月淡淡地问。

    她以前嫌这情书水，每次都只过过眼，读得并不走心。但今天她很认真地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穆雪衣：“是你叫小艾姐姐帮我的吧？谢谢你，愿意关心我。”

    周枕月顿了顿，又问：“去医院了吗？”

    小艾忙答应。

    .

    “你带她去医院看一下，别说是我让你去的。”

    穆雪衣显然是被谁打了一顿，颧骨带着擦伤，侧脸有一片淤青，脸色非常苍白。整个人的状态特别不好，随时要晕倒过去似的。

    但在走出街角后，她对身旁的小艾说：

    “下班辛苦了。”

    那天晚上，周枕月回到家，呆坐了很久。

    穆雪衣：“没事的，不用去。”

    只看这些文字，根本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不幸福的。信里也只字不提挨打的事。

    穆雪衣勉强牵起嘴角：“摔了一下，没事。”

    但对方和几天前的模样很不同。

    “……把淤血吐出来，吐出来就好。”

    周枕月没说话了，扭头继续走，再没回头去看那人。

    因为隔着玻璃，她听不清医生是怎么说的。

    穆雪衣几乎就是在写日记。她写了早餐吃过的小面包，买花时花店老板送给她的薄荷糖，还有许久不见的流浪狗舔她的脚趾。很琐碎，可是又很温暖的日常。

    他把一句话重复了很多遍，到最后，周枕月都读解出了那句话：

    穆雪衣笑了：“没事的，不是被混混打的。”

    周枕月沉默了一会儿，对她说：“医生说，你不是摔的，是被人拿棍子打成的重伤。……如果是哪个混混打的你，可以告诉我。虽然我并不打算接受你，但是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打成这样，我还是可以管一管的。”

    小艾被吓到了，呆呆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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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枕月放下情书，却失眠了。

    周枕月随即转过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穆雪衣。

    周枕月盯着医生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