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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意外降临。

    只有一个两个女生这么做动静还小一些，这么做的人多了，老师都听到风声，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重点警告早恋的不良风气。

    顾修成从小就很受欢迎，喜欢他的女生那么多，苏小小既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可爱的。

    她悄悄模仿他的笔迹，再在那一行字下面写上自己的字，光是看着那两行字放在一块就能乐半天。

    苏小小认为错过这个村没有这家店，赶紧把情书完美地混入其中。

    之后他嫌音频中有翻动书页和其他人说小话的杂音，专门找人去除杂音，听着她的声音入睡。

    文具店很大，稍微离远一点不一定会被发现。

    高三老师和教导主任狠抓早恋，天天盯着那些内心蠢蠢欲动的学生，不想他们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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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交作业时发现苏小小的课桌很凌乱，却会把他的作文复印件保存得很好，许是每每顺着视线看她，却发现她像只受惊的小仓鼠似的躲起来，许是她每次铁面无私地从他这收走作业，转头就懊恼得恨不得打爆自己的狗头。

    下午的苏小小经常课上迷蒙着眼打瞌睡，下课铃一响就人间清醒，和小姐妹们上厕所、买酸奶，最喜欢草莓味的饮料和酸奶。

    顾修成在老师那的印象够好，本该重点注意的人却被轻飘飘放过。

    她本想把告白留到高考后，一个是不打扰顾修成高考，另一个也是觉得要是告白被拒绝了，两个人去不同的大学，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不尴尬。

    大夏天的，戴着帽子和夸张的大墨镜，进去前还左顾右盼，疑似怕被熟人看到，行迹颇为鬼祟。

    高三分明是最后冲击的阶段，更应该埋头苦读，可大概是被压抑久了要叛逆要反弹，女生们不停地给顾修成送吃食送饮料送情书。

    要知道她并不期待得到回应，所以情书中只写了自己的心情，末尾并没有类似于“请问你能和我交往吗？”“我们能在一起吗？”的意思。

    但是他的目光就是会聚集在她身上。

    顾修成原本不想在高考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她就好。

    不管怎么样，能和喜欢的人交往本身就足够让她欣喜若狂，她也没去管，稀里糊涂地就和人交往了。

    学校里的粉红泡泡明面上消失无踪，转到了暗地。

    她觉得说太多会暴露自己对他的想法，说少了又担心顾修成会觉得她高冷，犹犹豫豫，无可奈何之下变成了那两个字。

    晚上的苏小小奋笔疾书，没做完的作业带回家去，第二天回来还是没做完，也不知道大老远地带回家是为了什么。

    结果，苏小小收到了他的回复。

    苏小小的心态不好，发挥不稳定，容易受到心情和状态影响。

    就算被发现了，也能正常地打个同班同学之间的招呼。

    周末他去书店买书，偶然看到苏小小一个人偷偷地去了文具店。

    早上的苏小小精神饱满，小学生似的，坐得端端正正地听课，回答问题会老老实实地举手，一本正经的可爱。

    计划得很好，变化却来了。

    要想考进她从小向往的医大，以后当个受人尊敬的儿科医生，至少得保持年级前一百五十的水平才有选择的余地。

    苏小小的声音很软，语文老师喜欢叫她起来回答问题或者阅读文章。

    顾修成坐在最后一排，苏小小坐在第三排，还是他的左前方，可以借着看黑板和老师的机会不着痕迹地观察她。

    考上医学院并不需要年级前十的成绩，苏小小知道以自己的智商和能力做不到那个程度，早早放弃成为最顶尖的那一批。

    顾修成想了想，还是跟了进去。

    *顾修成番外*

    年少时的欢喜来得很是突然。

    她都不知道顾修成怎么从那么多情书中分辨出她写的那一封，又是从哪里弄来她的电话号码，更是为什么要和她交往。

    顾修成用手机录下她朗读课文的声音，回家后戴上耳机一个人慢慢听。

    语文老师会把她认为的好作文复印下来发给所有同学欣赏，苏小小因此收藏了好几篇顾修成写的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