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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也说了，曾经是。”雪兽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哑声笑了笑。“可我如今再不是云岚仙帝了，也不再……修炼那无情道。你今日既送上门来，可不就是正好拿你偿了当年你那个好师尊封印我元灵的债？”

    “你……你叫我什么？”庚桑画震惊加震怒，脸色白的像雪片。

    “啊忘了跟师尊大人汇报，”雪兽低低地笑。“弟子如今已经找回了元身。我这具元身呢，可不是人。”

    —“也好，你既然不曾死，我也就……”

    雪兽干脆直接地认了。“是我，师尊。在白室山一十二年，你唤我原胥。”

    最后几个字庚桑画声音极低，雪兽与他面对面立着都不曾听清。它不得不低下头，俯身屈就，耐心地又问了遍。“所以师尊你也就如何？”

    庚桑画有点想死。

    “原、胥——！”

    雪兽且笑且让，话语里透着满满的不在乎。“哈，师尊，你也晓得杀不死我。”

    庚桑画灰头土脸地从泥地里爬起身，身子晃了晃，简直不可置信地瞪大一双桃花眼。“你、你好歹曾是上界帝尊，你怎可……”

    ……打，大约是打不过了。

    庚桑画将畏垒剑架在自家脖颈……突然往前跨了半步。

    庚桑画骤然暴起，长剑离了自家脖颈，指向原胥附体的雪兽。“我也就，不得不亲手杀死你！”

    “住口！”庚桑画呛啷一声拔出从不曾应战的畏垒剑，横剑在脖颈，冷笑道：“我或许杀不死。但是你这头白毛畜生须记着，这世上，也有一种气节叫做宁死不屈。”

    事已至此，似乎反驳也没什么用。何况它并不想反驳。

    “……噗，哈哈哈哈！”雪兽在怔愣了半秒后，果断大笑破功。“我的好师尊啊，你可真是……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太可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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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桑画怒极，反倒勾起殷红薄唇冷冷地笑了声。“哦？那你待要如何？”

    庚桑画打破它的欲言又止。“果然是你。”

    他如今衣衫不整，实在谈不得体面。墨色长发自从原胥下山后就不曾好好打理过，如今沿着两颊披散，长眉微蹙，殷红薄唇一翕一张，实在像极了索吻。

    庚桑画压根不搭话，以人御剑，赤足踏在畏垒剑身，雪白身子在月华中皎皎然胜过月华。

    雪兽目光微凝，嗓音沙哑的明显充斥着发情期的荷尔蒙。“再说……戏弄你，本就是我毕生所愿。”

    就像是生怕庚桑画还没被气死，雪兽居然恶劣地一爪子搭在庚桑画肩头，嗤啦一声，裂了他身上那袭雪色冰丝长袍。

    “人呢，有人族的规矩与束缚。”雪兽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他，目光中有毫不掩饰的欲. !望。“但是弟子如今已经不是人了，所以师尊你看……”

    庚桑画从没一刻如此绝望。他经历过千年前无望的十月朔，也经历过白室山倾覆，但他从没体会过这种被调戏的滋味。调戏他的，还是个他绝对打不过的对象。

    雪色长袍撕裂，庚桑画站在酷烈冰风中手持畏垒灵剑，气到浑身冰凉。

    雪兽沉默。“师尊……”

    “当真是你对吗，原胥？”庚桑画却勾唇轻笑，笑到眼角微弯，笑到突然间泪流满面。“原来你元身是那具沉埋于我白室山地脉下的灵兽骸骨。”

    第23章 调戏(3)

    庚桑画殷红薄唇抖个不停，这一嗓子喊到破声。

    雪兽怕他当真寻死，倒是愣了愣，雪色双瞳清醒了一瞬。抬起爪，似乎想去夺剑。

    庚桑画惨笑。“呵呵呵……原来，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千年前的债！”

    刷地一道剑光劈开迷雾，这道剑光随后迅速弥漫成剑的网。剑网内寒气凛冽，俱是杀人意。

    那头他眼中无耻至极的雪兽却毫不在意地咧开嘴笑。“叫你什么？叫你我的好师尊啊。怎么，你又不认得我了？你不是在四处寻找我的元灵么？我的元灵就在这里啊，就在你眼前，怎么师尊你却不敢认了呢？”

    于是他就果真这么做了。

    雪兽目光便有些变了，昂头看了眼山坳中月色，低低地笑了声。“我原不想怎样的，可惜师尊啊……我这具元身似乎抵抗不得师尊呢！”

    雪兽眼眸愈发幽暗。它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视j庚桑画，嘶声哑笑。“啊，弟子对师尊渴慕已久。今夜……倒不如趁此良宵美景，嗯？”

    雪兽动了动口唇，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忽然听见庚桑画又对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