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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工作吗？”白癸问道。

    白癸从娄苍家里出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道的方向，没有听见弹珠的声音，估计是回家了。

    白癸点了下头，“那小孩儿说他家就是五楼的那户，你见过他爸妈出门吗？”

    明月已经爬到了最当空，月色朦胧，这个时候，正是万家团聚，共享欢乐的时候。

    娄苍没有抬头，“是吗？”

    “是啊。”白癸叹气，想到这里就恼火，“你是不知道，据说这老板脾气特别不好，不近人情，为人苛刻，剥削下属，压榨员工，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我觉得他肯定是个秃了头的中年男人，要不就是个白胡子老古董。”

    在一句话的功夫，白癸已经展开了丰富的想象，有积蓄，几乎不用工作，每天宅在家里。

    “我？”白癸撇了撇嘴，“从早忙到晚，有时候晚上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不知道。”

    白癸看了一眼娄苍，或许就是因为娄苍身上这样的气质，所以他才喜欢和娄苍待在一起吧。

    白癸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位邻居估计除了倒垃圾，都没出过门，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娄苍看了一眼白癸，对方的身影从厨房消失，娄苍正要收回视线，门口青年的身影却又露了出来。

    可他看上去最多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

    白癸吃完，帮着娄苍一起收拾了碗筷，娄苍打开冰箱，白癸一眼就看到了里面一整排的酸奶还有冰淇淋。

    娄苍顿了顿，摇头，“不认识。”

    白癸：“哦。”

    白癸哦了一声，“那你有没有觉得这小孩儿有点古怪？”

    白癸一脸沉重的摇头，看向娄苍，“你是不会理解我的感受的。”

    嗯。

    白癸摆了下手，“行，那我走了。”

    娄苍动作一顿，“扣工资？”

    娄苍这人似乎和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他像是一把古朴的铜剑，透露着岁月沉淀的质感。

    娄苍瞥了一眼白癸，又收回了视线。

    娄苍开始洗碗，白癸就这样靠在一旁。

    娄苍将最后一只碗放进了橱柜，擦了擦手。

    白癸回了家，看着外面的月色，去开了一批啤酒，坐在窗台上，目光悠悠。

    白癸看了一眼时间，摆了下手，“那我先回去了。”

    娄苍沉默了一会儿，“嗯。”

    “那可不是。”白癸说道，心情舒爽。

    富二代，家里有钱，不需要努力。

    他很少会和人吐槽这些事情，这么说一通，简直神清气爽。

    “那你……”白癸想了想，“知道老是在楼道里玩儿弹珠的小孩儿吗？”

    白癸吃了一口蛋糕，眯了眯眼，眉眼处尽是愉悦。

    这回娄苍点了头，“看见过。”

    娄苍没开口，耳边只剩下了水流的声音。

    白癸扒着门框，看向娄苍，“对了，你认识五楼501的人吗？”

    娄苍顿了顿，第一次主动开口询问，“你呢？”

    “偶尔。”娄苍说道，“有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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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癸叹气，“每天加班不说，还没有加班费，老板又是个不讲道理的，动不动就扣工资。”

    就好像，安静到可以听到世界的声音。

    顺着阴暗的楼道往下，501的门牌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