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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会叫这个娃娃依依。

    小姑娘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闻言，这才看向安安，有些委屈，“她撒谎，我才不想走呢！”

    “可以去找十四楼的哥哥吗？”

    安安接过娃娃，抱在怀里，看到了娃娃身上的脏污，歪了下头，“妈妈，娃娃脏了。”

    “嗯。”女人缩回手，“是妈妈把你吵醒了吗？”

    小孩儿在睡梦中，条件反射的抓了抓，没有摸到熟悉的触感，有些迷糊的睁开眼来，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身影，“……妈妈？”

    男人这才笑了，看着女人柔顺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这样才对，你身体不好，又没什么学历，出去也找不到什么工作，对了，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

    安安坐起身来，看了一圈，“妈妈，依依呢？”

    “那好。”女人抱住了安安，“娃娃可以留下来，但是她必须要藏起来，不能被爸爸发现，知道吗？”

    “爸爸会打妈妈吗？”

    “你没有办法生育了，这辈子也只会有安安一个孩子，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总会好好对他的，不会亏待了安安。”男人说道，看向女人，“你应该能权衡利弊对吧。”

    按理来说，这样的举动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可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却觉得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男人起身去休息了，女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银行卡，慢慢伸手，将卡攥在了手里。

    女人看了一眼，顿了顿，“安安，娃娃不能再在家里了。”

    女人愣了愣，然后弯腰，从角落里将娃娃拿了出来。

    女人看到了安安的动作，再看向手里的娃娃时，神情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不是的，是……”女人看着安安，将心里的酸涩掩下，“依依要回家了，她要走了。”

    男人说着，将一张卡放在了桌面上。

    以前她会觉得这不过是小孩子的童心，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女人一愣，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女人眼眶一红，深吸一口气，更用力的抱住安安，“嗯，妈妈不疼，下次爸爸回来，你就带着娃娃出去玩，好吗？”

    *

    男人低头，在女人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那我先去睡了。”

    “……我知道。”女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我都知道。”

    女人猛地一僵。

    “为什么？”安安猛地瞪大了眼睛，“依依很好的，不会给妈妈添麻烦的，我会照顾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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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会生气吗？”安安问道。

    会和这个娃娃说话。

    “可以。”女人笑着，摸了摸安安的头。

    安安闻言，转过头又看向女人，“妈妈，依依说她不想走。”

    或许孩子，真的能看到一些他们看不到的东西吧。

    小姑娘看着他们，蹲了下来，撑着下巴，嘟囔了一句，“太傻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按着女人的头，让她靠在了自己腿上，“但是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你说对吧。”

    “对。”女人点头。

    安安一愣，然后转头，看向了窗边，“依依，你要走了吗？”

    女人眼睫微颤，“谢谢。”

    还有刚才的动作，就像是房间里除了他们，还有第三个人一样。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女人才站起身来，双腿有些发麻，女人扶着墙壁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回到了卧室，看到了床上睡着的安安。

    “含郁，我们结婚已经这么久了，安安是我们唯一的孩子。”男人说道，轻轻拂过女人的脸庞，轻按了一下女人嘴角的伤口，看到女人猛地抽搐了一下的脸颊，笑了起来，将那浓烈的恶意隐藏在了虚伪的笑容下。

    女人眉眼柔和下来，伸手抚了抚安安的脸。

    “打人会疼。”安安说道，看着女人，“我不想让妈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