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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刺耳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白癸猛地回过神来，眼见着斥虞已经靠过来，两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白癸瞳孔一阵紧缩，“斥虞！你他妈的快松手！”

    斥虞看着白癸的眼睛，青年的眼睛里带着光，像是一汪湖水，水色潋滟。

    一把长剑猛地穿过斥虞身上流露出来的黑色阴气，寒光凛冽，剑声嗡鸣，带着劈山之力而来，斥虞眸子一动，条件反射的翻身避开。

    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斥虞哪个点，斥虞眸子微微一缩，紧盯着白癸，伸手抚了抚白癸的侧脸，“是啊……我是个疯子，反正我已经轮回不入，黄泉于我毫无意义，千百年来，我只是在等你。”

    “不要是他。”

    白癸愣住，脑海里突然间闪过了一个场景。

    “你！”白癸咬牙切齿，想着干脆把这家伙的耳朵咬下来，一滴冰冷的液体却突然落在了他的脸上。

    白癸抓住了话里最重要的信息，瞪大眼睛，“婚契？！”

    斥虞笑了笑，“阿癸，北阴是我的地方，就算是黄泉，也别想从我这里抢人。”

    斥虞眼睛里还是一片血红，泪水却滚落了下来。

    这婚契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真的签了，那自己可就再也没有办法摆脱了。

    白癸一愣。

    白癸想要拍开斥虞的手，对方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白癸的动作，手上一动，反而用力揽住了白癸的腰。

    斥虞眼睛里一片血色，“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阿癸！”

    斥虞看着白癸的神情，轻笑出声，“自然。”

    斥虞却像是听不到白癸的话，眼神阴鸷，身上的阴气已经散发了出来，“阿癸，不要是他！”

    白癸被勒的生疼，眼角跳动，距离太近，那股子凉意更重了，仿佛连骨头和血液都快被冻伤。

    “你现在的模样，和当年一模一样。”斥虞说道，叹了一口气，“可又有些不一样了。”

    “阿癸，你既然来了，那便是天意，明白吗？”斥虞看着白癸，眼中仿佛燃着一把火焰，“我们本就应该在一起。”

    斥虞突然一皱眉，神情一变，“你是不是又想走？”

    白癸一愣过后，察觉到了不对，“你做什么？！”

    那是洞房红烛，轻纱帷幔。

    白癸看着斥虞，察觉到斥虞现在状态不对，在心头又骂了一句疯子，想要翻身起来，对方却已经压了过来，将他死死地按住。

    死生契阔，永世相依。

    窗口突然吹进来一阵凛冽的风，桌上的梅花被吹落在地。

    白癸心头一阵惊涛骇浪，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一个鬼盯上，还想着签婚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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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癸，你寿命未尽，不过没关系。“斥虞说着，目光缱绻，“只需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你的寿命就会慢慢缩短，正式成为这黄泉的一部分，到时候，我们再签婚契也可以。”

    “阿癸，阿癸……”斥虞念着这个名字，伸手一把将白癸拥入了怀中，语气像是要将什么东西咬碎，“你别想走。”

    白癸气急，抬腿要踹，却被斥虞的膝盖压了回去。

    一纸婚契，黄泉为证。

    可这光里，又藏着另一种东西。

    一种他十分熟悉，在千百年前，也曾经看见过的东西。

    “我被带到北阴，黄泉肯定有所察觉，我寿命未尽，会被直接送出黄泉。”白癸说道，语速极快。

    白癸皱眉，想要挣脱开来，可斥虞力气却极大，再加上他身上的阴气侵袭，白癸脸色有些苍白。

    白癸脸色难看，“你这个疯子。”

    斥虞看着白癸，沉默了许久，突然笑了起来，避开了这个话题。

    白癸放弃挣扎，努力平心静气，“有什么不一样？”

    他一定是和黄泉有仇！

    斥虞突然一把将白癸抱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