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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不是属下不让兄弟们进城，而是属下得了命令，除非得了王命，否则不能放大军进去。”

    副将是个三四十岁的糙汉，听到这话，气得一挥马鞭，“妈的，老子在外面帮他东奔西跑，差点连命都没了，就算没什么奖赏，总得也得让将士们回家吧！”

    而斥虞，却永远有一道隔阂。

    斥虞叹气，站起身来，语气里带了些平日里没有的情绪波动，“阿癸，你应该能察觉到，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

    大军回程，仪昌原本应该举国欢庆，可奔波数月的大军到了王城，却被拦在了城外。

    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们的缘分，不过就是当时斥虞出使仪昌的时候，那一段时间而已。

    说着，副将的眼圈已经红了，“起码也得让那些弟兄们的尸首，埋在故土之上啊！”

    斥虞不等白癸开口，便伸手摸了摸白癸的头，“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别着凉了。”

    白癸一愣，“什么意思？”

    斥虞抬眸，目光在烛火下明暗变化，“我说过，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癸将帕子放进旁边的水盆里，“你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么多。”

    新王登基。

    斥虞给他的感觉很舒服，可同样的，他和斥虞中间像是隔了一道墙，他没办法过去，这样的感觉，和冥渊不一样。

    斥虞却只是笑了笑，伸手握住了白癸的手，“你不用知道这么多，你只要知道，我心悦你，这就够了。”

    “斥虞。”白癸似乎叹了一口气，看着斥虞的眼睛，“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带着鬼面具的男人坐在马上，浑身都带着肃杀之意，守城的将士也十分为难。

    副将咬牙，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男人，对方脊背挺直，神情仍旧一片冰冷，丝毫看不出是一路奔波了数月的人。

    他不是没有猜到。

    白癸打了个激灵，看着外面的月色，还有那一朵盛放的天堂鸟，垂下眼眸，条件反射的碰了碰肩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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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斥虞很快就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些笑容，“我愿意做，那是我的事，你只管着接受就好。”

    斥虞很快就转身离开了，房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空气里还是残留着些许斥虞身上带来的凉意。

    *

    斥虞眉眼带笑，“我喜欢，我愿意。”

    斥虞和他，说起来，最多算是朋友。

    他对冥渊，像是天然的亲近。

    “在很久之前，我就见过你了。”

    白癸放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一颤，原本他的脑子就还不能算完全清醒，此刻更是一团浆糊。

    斥虞一愣，随即垂下眼眸，看上去似乎有些受伤。

    “不。”斥虞语气坚定，目光中带着他人看不懂的光芒。

    白癸公子入质东笙。

    白癸沉默许久，“我们相处不过这短短时间。”

    白癸一时无言，“斥虞，别对我太好。”

    这是白癸一直以来都疑惑的地方。

    他们一直都在外行军，所以对王城的事情知之甚少，也是直到回程，才直到王城竟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感受到了斥虞手心传来的温度，白癸却猛地将手抽了出来，“斥虞，以后别管我了。”

    而是不敢猜，也无法相信。

    白癸并不讨厌斥虞，但却也无法产生朋友以外的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