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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还是推了推江冽，不讲道理地问：“你为什么会抱着我？”

    江冽默了默：“那我努力试着控制一下。”

    他了解千夜的一切，知道他的喜好和厌恶，知道他娇纵的脾气，知道他身上哪里长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痣。

    而他所有的好时候都是和千夜一起。

    千夜睡觉没什么睡相，有时前一晚是竖着睡的，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横在了床上，至于蹬被之类的，基本可以算是小事，不值一提。

    江冽在他睁眼的时候就醒了，低低地说：“你自己过来的。”

    这通电话很长，江冽一边听对方说话一边起床，单只手不方便扣腰带，他就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千夜。

    其实他这气不针对任何人，就是平时的起床气，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气人为什么要起床。

    江冽看着他：“十岁。”

    姑且不去管江冽有没有成功，反正他们最后还是睡在了一起。

    这是他自己过来的，江冽顺理成章地抱住他，闭上眼睛。

    “不可以。”

    “我控制不住。”

    中午睡醒，千夜朦朦胧胧感觉了一下两个人的睡姿，判断出自己在江冽怀里，原地生了一会气。

    江冽试着伸手，放在他腰间，见他没有躲开，试探的动作也变得坚定。

    千夜拿开江冽的手，翻了个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江冽的手机屏幕亮着，有人在给他打电话，但因为设置静音的缘故，他们也没有发现。

    千夜是岁月刻进他脊梁里的画。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你，以后也会一直爱你，永远都爱你。”

    他看着千夜的眼睛，这双眼睛被无数人赞美、被无数人喜爱，但此刻，这双眼里只有他。

    江冽坐在千夜床上，缓缓倒了下去。

    他把手机扔进江冽怀里：“有人找你。”

    千夜见状，俯身揪住他的衣领：“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几岁和我分开睡的？”

    “我知道了，”千夜眨了下眼睛，“还有别的吗？”

    “我手残，推不动。”

    就算闭上眼睛，站在茫茫人海里，江冽也能够通过细微的接触认出他。

    “宝贝，你十岁的时候我就不要你跟我睡了，”千夜笑吟吟地说，“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二十二岁的你？”

    这间房间承载了他一半的记忆。

    江冽轻声说：“我爱你，哥哥。”

    千夜：“……”

    “你可以推开我。”

    第22章

    结果这楚河汉界没什么用，到了后半夜，江冽感觉到某人翻身翻进了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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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冽看了眼，没什么表情地接通电话：“有什么事？”

    “你不可以越过来。”

    江冽点头答应：“好。”

    江冽两手就快攥住他的腰，触感温热柔韧，几乎能感觉到遮盖在薄薄一层布料下的肌肤有多细滑。

    “你要是控制不住，我今晚就不要你跟我睡了。”千夜无赖地说。

    “还有，”江冽坐起身，声音平缓地说，“你再坐在我身上，我就要硬了。”

    千夜笑起来，很有自知之明地问：“我是不是在强人所难？”

    “没关系，”江冽偏过头，吻了吻他的发梢，“你有这个特权。”

    千夜：“？”

    睡觉之前，千夜一本正经地在床中间摆了一只长抱枕，当做是楚河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