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阋墙(2/2)
你当众谋害朝中大员李副将,所为何求?
而程靖荣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他悄声吩咐着狱卒。狱卒点头哈腰,不多时端来一盆水向她的下身浇去。
罪犯阿布多!侍郎清了清嗓子,阿布多被身后的狱卒按住了肩头,膝盖磕在坚硬的地砖上。
她用手抓着地,似要转移痛苦,可板子总能稳稳地落在她的裸臀之上。
程靖寒避开他锐利目光,不经意间再次与阿布多对视。她虚弱地趴在地砖上,浑身透湿,闪烁的琥珀色眼眸里仿佛写着:救我。
他对我动手动脚的,还想要碰我的主人,我自然是要杀的。她理直气壮,大义凛然。
打!见靖寒再无异议,程靖荣露出自得的笑容俯视着阿布多。
她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侍郎愈发动气。
没了桎梏的阿布多顿觉身子轻盈了许多,脚步也快了几步。
既然如此,孤便一道听着。他起身掸了掸袍上的灰,你带路吧。
哼!又是一下惊堂木,殊不知是你们赤族派了杀手,故意祸乱朝纲?那个美人是不是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快快从实招来!
此时刑杖过半,她原本柔嫩的肌肤肿胀变赤,臀峰上的白痕斑驳。
自然是那奴隶脸厚心黑,不用点非常之手段,怎么呈供呢?身着玄色官服的程靖荣突然现身,接过话道。
气氛瞬时松弛下来,一众人强自憋笑。侍郎脸上一阵青白,他嘴唇嚅动着,用力拍下惊堂木。
汗渐渐沁上她的额头,发髻松开,褐色的发丝散落,她微微抬起头,看向堂上的三人。
把锁链去了!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狱卒战战兢兢,两下权衡,左右是提审。他咬咬牙,上前解了锁链。
襄王殿下,刑部郎官即将提审要犯。狱卒入内打破了沉寂。
五下板子,她的臀部已渐渐转红,板痕清晰可见。狱卒换了人,又是一下。
可巧本王今日无聊。程靖寒笑了笑,撩袍坐下,此案本王到底也算个证人。
六弟这是要诱供?
程靖寒拳头紧攥。几声报数后,血从臀峰处渗出,阿布多的腰被牢牢按住,她压抑着呼痛声,几近昏厥。
罢了,我也累了。程靖荣瞥了眼地上打颤的阿布多,慢慢俯下身,早晚都是要死。何必还要受这皮肉之苦?你把该说的说了,画了押,我必好酒好肉招待。
停!黄侍郎前倾,支在案上,你可是要招供?
你们南国这么不讲理么?她讥笑道,他本就该死!
阿布多起身,手脚的锁链让她差点一个趔趄。前方背对着她的襄王突然驻足。
狱卒见他并无回避之意,唯唯应和着。
汗洇湿了地面,她用手掌勉力撑起,惨白的双唇上咬出了血迹。
侍郎尴尬地笑着,只得做回主座。阿布多并未细听两人言语,她环顾四周,狱卒一脸肃静地站立着,脚下墨灰的石板砖透着寒气。
本官是问你,为什么要杀人?
早知你不会轻易招供,便让你吃吃苦头!来人,先杖责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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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襄王亲临,下官失礼了。刑部侍郎起身向靖寒作揖,只是这刑部审案枯燥冗长,不若王爷先行回府。
这个奴隶本就是死罪,若是能逼问出些别的,便是意外之喜。他凑近程靖寒,低声慢语,三哥适才封了王,这案子既有人担着,吾劝三哥还是袖手旁观的好。
黄侍郎气得横眉倒竖:继续!
迎着靖荣戏谑的目光,他对着黄侍郎,语带警示:死刑是要送至大理寺终审的,黄侍郎记得掂量掂量手中官帽的分量。
啊盐水浸透伤口,和着血水,淋淋湿了一地。她一时禁受不住,喊叫出声。她旋即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小臂,再不发一声。
程靖荣犹显未足。再打下去,怕是她熬不住。程靖寒猛然站起,喝道:够了!
程靖寒沉默了。若是此时强行救下,便是公然与六弟对抗,阿布多也逃不脱死罪。
且慢程靖寒出声了,黄侍郎话没问上两句,怎地就要动起刑来?
三哥此话从何说起?程靖荣笑道,倒是你对她处处维护,为弟很是不解。
狱卒将她一把推倒,扒下她宽大的灰色囚裤,露出她瘦小的臀部来。狱卒取来三尺五寸的刑杖,重重地打下。
一!响亮的报数声和着板子沉闷之声,阿布多感到疼痛传来。她咬着唇,才没叫喊出来。
阿布多愣了愣,认真磕头道:奴婢不善中原话,大人说话太复杂,奴婢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