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中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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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下谏议大夫也坐不住了。

    言语间，几名赤族女子扭着腰肢，盈盈起舞。她们纤弱的细腰不堪一握，眉眼间风情万千。

    奏乐乍停。程靖寒锐利的目光投向谏言的许尚书。

    真是败兴！皇帝满腹怒气，举起酒壶狠狠掷出，酒壶咕噜噜地滚入人群，酒溅到一赤族女子脚背，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又慌忙捂嘴。

    陛下，自先皇后仙逝，东宫已空置数年。臣祈请立襄王为太子。

    本在冷眼吃酒的程靖寒听罢此话，执杯的手停在唇边。

    皇帝脸色渐沉：你们今日一个个都要来堵朕的嘴么？

    陛下说得是。臣自当忠心报国，方不误多年来太傅的教导。

    雁儿：今天有点疼，需要珍珠消肿化淤。

    还有什么想说的，干脆一气说了！皇帝愠怒。

    已是太迟。

    赤族打仗不行，眼光倒是不错。妾看着都心动了呢！金昭仪给皇帝递了媚眼，皇帝开怀大笑，招呼她过来，将她抵在自己的腿上，意图吻上她嫣红的唇。

    程靖寒干笑两声，提着酒壶摇摇晃晃地离座。

    朱孟如鲠在喉。

    臣以前只领略过教坊的《霓裳羽衣曲》，这异域舞蹈也是别有风情。程靖荣笑着挟了一片肉。

    陛下！

    皇帝指着他笑道：别人倒也罢了。你想要何赏赐？要不朕给你封个

    一语既出，四座震惊。众人恳求圣上收回成命。南朝素来以嫡子为尊，若无过错，万无立庶子的道理。

    金昭仪将织金披帛绕上了皇帝的腰。

    殿外板子声、风声、女子哭叫声融成一团，殿内却一片死寂。杀鸡儆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众人纷纷跪地，声称不敢。

    朱公怕是吃醉了酒，话都说不利索了。左丞出面打了圆场。

    众卿家，秋夕佳日，适逢吾军凯旋而归，良辰佳月，好事成双。

    陛下，值此佳节，臣可否替诸人讨赏？程靖荣悠悠起身，与金昭仪对视一眼。

    陛下。朱孟显然不喜这般艳丽的场面，如今天下初定，陛下应心怀戚戚，不应沉迷声色，误了根本。

    襄：助也。朕相信他将来定能襄助天子，成就大业。皇帝酒醉微醺，却是字字有力。

    他跪于殿中，头磕在红色毡毯上，痛从心底蔓延开，最后化成嘴角一抹微笑。

    殿前失仪，拖出去打五十板。皇帝大怒。赤族女子脸色惨白被人如麻袋般拽了出去。

    朱公年事渐长，脾气还是一点没变啊！皇帝朗声笑着，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