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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对彼此身份避而不谈，只一心行云雨之事，昼夜不分。

    我卷住他的一缕白发，“你当日为什么要扮作小孩儿骗人？”

    魔族之人...伤重...

    墨虚：“我知道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墨虚不答，未及我问完便吻下来，探入我的口腔，他的吻与他这个人格外不同，全然不似平常那般冷硬。他的唇很软很热。

    我搭住他的肩，“我好久不曾来人间了，走走走，乘船去。你可会划船。”

    我摘下面具，扬唇一笑，“确实难觅，买了。”

    “看着你，就想那般对你了。”

    墨虚像烈酒，入口冷冽，之后则是点燃肺腑一般的灼烫，热感褪去，口齿留香，清淡温润百转千回。

    我压下心中悸动，掩饰般转过头看向碧湖对面。微风裹挟着湖上水汽袭来，更衬得两颊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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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想着这段关系维系到何时便到何时，顺其自然。我不会退缩躲避，更不会挽留。

    我有些反应不及地呆呆问道：“那你为何会…”同我回来？

    万般声响倏然褪去，我耳边只有两重心跳，咚、咚、逐渐汇成一重。他眉眼带笑，凝视着我。

    直到此时我才深切领悟到我二人之间有何鸿沟。我低声说：“我是仙界之人。你…”

    火树银花下，墨虚低头吻住我的唇，眸中是将人溺毙的柔色。

    “伤重。”墨虚沉默好久才开口道。

    我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夜色太暗，我又一袭红衣。”

    是仙界灭他全族，我不能置身事外。

    这人界盛景，我是如何也看不腻的。

    墨虚摇了摇头，“不知。”

    一时的意乱情迷，其中滋味令我心甘情愿忽视琼浆玉液下凛冽刀锋暗藏。

    买了两串糖人，我分给墨虚一个，“甜的。”

    放下几颗碎银，转身便走。

    我心血来潮带上面具，回身吓他一吓，墨虚面不改色地随手自架上拿下一张面具，挡在我二人脸侧。

    我张开双臂，笑倒在墨虚怀中。他接住我，眼底也有笑意。倒也多了些人气。

    墨虚抱着我，撇下被我们弄乱的床铺桌椅，身形一动回到家里。

    我顿时心生警惕，“可有人在打探你的行踪。”

    公众;号婆‘婆推》文舍。

    对岸明灯高悬。人声鼎沸。

    佳节当夜，家家悬灯结彩。我和墨虚融入夜色，混在人群中。男男女女推推搡搡，我只和他越贴越近。

    千万盏莲花灯被人放入湖中，载着情思，随水飘去不知名的地方。有歌女优伶演歌献舞，才子佳人吟诗作对。孩童或举着风车大笑奔跑，或含着糖人儿牵着大人的衣角懵懂迈步。

    墨虚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身上气息顿时变了。

    身后传来兴致高昂的男声：“鸾扇斜分凤幄开，星桥横过鹊飞回。争将世上无期别，换得年年一度来！良人难觅，相守更是难得。这位公子，还不快趁此佳节为你家娘子买下这面具？”

    于是我常常和墨虚肆无忌惮地手牵着手上街。

    我笑意盈盈地转头，隔着面具与他对视，说：“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我，而非你。莫要忘了，是我为你买的面具。”

    一艘大船自远处缓缓驶来，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悠扬歌声传来，两岸也尽是呼应，于是天地间便仅剩下一种曲调，冲天而上。

    我摆摆手，“谢了！”

    亲吻爱抚都是情之所至，他怎么能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出这种话。我本是主动撩拨之人，却被他赤诚言语激得心神微荡。

    墨虚接过去，“你不恼？”

    见墨虚沉默不语，我道：“真巧，我也不会。”

    “哎呦，您看我这眼神，明明是个俊秀儿郎！”那人一拍额头，举起银子遥遥祝道，“那也要相守啊！您二位要不再挑挑？就不收银子了，嘿嘿，权当赔罪。”

    他面容冷淡，似乎并不在生死一线，也并无迷雾弥漫的前路。

    事必，之前的失神好似错觉，我眨了眨眼调笑道：“花样不少啊。”

    墨虚眼神柔和下来，配合我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