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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了摇头，“他日见到风盐，我自会向他讨一个说法。但...他多半是凶多吉少。”

    人生是一个圆，迈不过的坎，经年过去，依旧难以跨越。其中伤痛却是倍增。就像在还未结痂的创口反复研磨，痛得刻骨铭心。

    酒泉

    他整个人似霜雪、如清风，真真如一棵桃木终年立于高山之巅，目送我远去又等着我归来。此刻的阿荧好似肩负着天大的责任，带着一种承诺的意味，一字一顿，克制而严肃。

    所谓的伤亡惨重，就如此不加遮掩地出现在眼前。

    第40章 .

    似是注意到什么，手腕轻转，捏住我的手臂，半晌急声问道：“为何骨龄徒长千岁？”

    双肩微微颤动，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简直像天然的狩猎场。

    终于埋在他胸口闷声哭泣。

    那时本就心怀死志，如今当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倒觉得若要偿还，任何一种方式都比自行了断来得好。奇怪的是身上只有些许外伤，那道红光到底是什么？

    我坐起身，含糊应道：“嗯。”

    “这个说来话长，当日你可看到另一位仙君？”桃花仙皱眉，似是不曾注意到其他人，我解释道：“风盐仙君，在不在忘川河畔？”

    桃花仙撑在我身上，满头青丝垂落在我耳边，捧着我的脸，让我对上他的目光，哑声说：“你可以找到我。”

    但总还有所改变。

    我呆呆地看着他。

    死去得无声无息。

    “不过是厌倦了掌姻缘仙官一职，退位罢了。”我避重就轻，进而转移话题，“你是如何寻到我的。”

    我死死咬唇，只有眼泪如决堤般滑落，未曾发出半点声音。

    堕仙崖之下便是忘川，剔除仙籍者可逆流而上进入凡界，享凡寿百年，亦可顺流而下去往鬼界，转世投胎。再无他路。向来无人如我一般完好无损地来回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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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一片血肉模糊，拼拼凑凑也难以看出人形。守卫在此处的百余名仙将似乎连一丝讯息都来不及传出去就被成群的异兽攻陷。

    远处术法光芒亮彻夜空，我与桃花仙相视一眼，施法迅速靠近，被面前的一幕惊得僵立当场。

    又谈及各界战事，桃花仙起身，提议道：“要不要去凡界？”

    情绪崩溃才会如此，事实上如此这般不过片刻，我已然平静下来。恰恰是因为这样，才不知该作何表情，于是僵硬着试图装睡。

    闻言，桃花仙冷下脸色，“可是他将你推落下去？”

    桃花仙眸光一闪，却没有迎合我，追问道：“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堕仙崖？”

    桃花仙似是看出我心事重重，于是便同我到凡界四处逛逛。

    桃花仙在心里给此人画了一个“死”字。

    从前不过是战报中的只言片语，便是大乱当日我也一心离去并未细看。原来，这才是战场。

    不曾说他是如何找到我，也不曾讲述他的心惊胆战。

    他有所察觉，面上也不见丝毫异色，只半环抱着我说：“醒了？”

    徒留一地残尸，天地死寂。

    我也想看一看，被墨虚搅乱的世间，变作哪般。

    哀鸿遍野，赤地千里。

    桃花仙有股冷柔的气质，清俊温润，淡薄冷静，无条件地包容我，像是甜度适宜的蜜糖，我轻而易举融化在他的掌心。

    这一幕何其相似，却到底有所不同。

    断裂的城墙下，一名面容稚嫩的仙将双眼圆睁，身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在一旁，森森白骨刺破血肉直愣愣地竖着。

    一阵寒风吹过，血腥气浓重得令人作呕。

    桃花仙自身后靠过来，挑起我肩头的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尖，“除了堕仙崖…你还做了什么？”

    眼前浮现此处曾发生过的场景，异兽凭借肉身优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四处冲撞，一众人前仆后继地加入进去，想要争取时间，却毫无反击之力，全军覆没。

    “各界将领接管边境城池，并有巡逻队在空中巡查以备支援，暂时稳定下来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