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游戏,开始(4/4)
他跟任玉玺在后座各忙各的。
他在放空。
任玉玺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他。
一如既往的衬衫,今天是黑的,罩在他身上总是那么契合,不论什么颜色。
没有表情的寸头男人,断了眉毛看着就不易接近的存在,却是被上帝眷顾的彩虹。
所有色彩在他身上都不显突兀,但他现在却把自己困在无尽头的戈雅空间。
认识几年的默契让任玉玺完整看透了贺可祁的欲望,咳了一声,问他:“想作画了?”
“嗯。”
想了,看见了一点儿光,在小豹子的瞳孔。
就想了。
任玉玺还想说点儿什么突然被外头的人儿移开了眼睛。
“诶,你那小痞子。”
小痞子?
真如任玉玺所形容的样子隐在背光的地方发呆,发呆的小痞子。
车停在凯撒门口儿,贺可祁下车。点了根烟倚在这儿看定在那儿的厉年。
已经换下了工作制服。还没到夏天的四月初,却穿着白色涂鸦背心儿,一角挂在了裤链上,破洞牛仔裤拴了链子跟丝巾。
用年轻人的话说就是不怕冷的潮男,hip-hop风。
贺可祁看着被灯光眷顾的侧脸,耳朵上的小钻更加彰显着独特魅力。
不行了,换上自己的衣服,更讨人心意了。
任玉玺看定在这儿的俩人都不动,但也感觉到两人在同一空间的磁场挺强大的。他拍了拍贺可祁,就踱步过去厉年旁边儿自来熟的跟人唠上了。
他单方面儿唠,厉年单方面儿看着他放空。
“诶,小痞子。跟贺儿回去吗?”
……
“我看你俩挺搭的,都寸头,都冷面侠,都那么讨打…”
……
“我家贺儿他,”
“他叫什么?”
今晚第一次听着他主动搭话的任玉玺甭提多乐了,他扭头对着贺可祁吆喝。
“诶,贺艺术家,你家小痞子问你叫啥!”
两人自动过滤了任玉玺话语里的亲密。
厉年看着等待烟燃尽后的贺可祁提步过来,一点儿一点儿离得更近。
没扣几颗扣子的衬衫就这样到了他面前,那块儿骨头更诱人了。脖子上缠着一串儿珠子,挂着个玉佛。
没成想,这老男人还是个老实百姓。
“早点儿回,我们走了。”
贺可祁说完这句话就打算离开,临了踢踢厉年的大腿根儿,性暗示极强。
车开走了,厉年又呆了十分钟,直到下头的瓷砖开始冰屁缝儿,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回家的。
他往停车场走去,打开车门儿停顿在这儿。
他还不知道,那老男人名字。
这回约不着了,还有下回吗?
他从不浪费脑力思考,但这回想了一分钟,最终得出答案。
有。
他想,再见一回老男人。
下回,得在床上问他的名字。
也要让男人求饶般叫他名字。
要说小处男的心思真他娘简单,狗日的第一回就想当上头的,完全忽略贺可祁强烈的荷尔蒙与结实的身材,那狗玩意儿是能当下头那个的吗?
俩人估摸着,为了这事儿,得打两回,谁他娘的赢了谁就上头。
但这也是空话,俩疯子是能轻易妥协的?
不管能不能妥协。
他们开始,期待白天。
希望下回见面儿,能在白天。
没有联系方式,没有家庭住址,但就是默契的认为还能再见。
这大概叫,猎物的共通性。
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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