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的不夜城（H）(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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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人家贱，他也不例外。他勾着贺可祁的薄毛衣，帮人脱了下来。

    贺可祁搂着他往该去的地方走，他说，“吃饭了，祖宗。”

    厉年笑够了抬起头，忽的看见墙角处有个少年的影子，那人戴着眼镜，盲目的神情望着地上的水泥，似是思考蹦下来会不会弄脏衣服，还有那脸上的眼镜，可不能乱了气场。他突然看向厉年，喜从天降的抓了抓耳朵，“诶，年，跳下去，接住咯诶。”

    厉年向他走进，干脆的坐在腿上。

    大红的床单儿，墙上粘满了核桃花生，红枣，用胶布缠成一个心，里头放了俩人拍的照片儿。

    贺可祁夹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分神，他嗯了一声，往厉年腿根方向碰碰，示意他好好儿吃饭。

    二人一同望着远方的绿影恍神，不知是远方什么物件儿做了可笑的事儿，两人的笑声开始重合，厉年咳得直不起腰，谁都看不懂他突然的乐是来自于哪儿。

    厉年像是生出无形的手，身后张张合合，他承受不住这个重量，眨了眨眼睛。

    在唇齿间散发香气，以及诉说过往。

    直到吃饭时，被挡不住的热情堆的开不了口。他句句回答田秋志的关心，跟贺师联偶尔的附和。

    “啊…高兴啊。”

    厉年望着沉默沙洲游行，望着分割的世界沉默，他想，走了好啊，走了好。

    贺可祁刚从衣服里解放，就准确的找到薄唇，吻了上去。

    他背对着一成不变的墙壁，走向了客厅，走向了站在玻璃门前，含着笑的贺可祁身边。

    “厉年，你们也出去走走，可祈带着，正好儿，把承承也带上，学校请个假。该去的也得去去。”

    他看出了厉年的生疏，抵抗不住热情的紧绷的肩部。他在回答贺师联时候儿自然的夹着厉年喜欢的排骨喂到嘴边儿，厉年愣了一下吃了下去。这老东西，挺细致。

    厉年诚实的摇头，的确不清楚。

    贺可祁坐在床上，往后仰着，双手支撑的动作，骨头缝儿里都叫嚣着别样诱惑，那种懒劲儿从身上迸发，能看见他少年时的模样。

    细致的点儿还不止这一个呢，在贺可祁家待了一天后，除了吃饭就是喝茶，赏画，睡觉。

    “还行吧。”他舔着厉年的舌头回答，“我不喜欢理人，就跟你这样儿，看着就欠打。”

    他向外面儿，向前头的大道儿，一溜烟走的，回不了头。

    他们都，往该发生的轨道，去了。

    他看见贺沼洺得意的挑眉，伸手指指自己，“我亲眼看见了！佟昼考教资时候，中午时间紧迫没吃饭就在便利店凑合了，正巧那时候我送汪隅上学，偏偏那时候口渴啊，让他给我买东西了。一转眼看见俩人在便利店门口聊上了，我定睛一看，那小子问佟昼要微信呢。回来我就给他打了一顿，让他把人删了，他当着我面儿删了，又悄摸的把人家微信号背下来重新联系了。后来我知道了，又打他一顿，他伤口发炎着也要去找佟昼啊。那时候我才知道，俩人在一块儿了。唉，你说，也是我促成的缘分啊。”

    晚上去田秋志隐藏了一天的秘密惊喜房里头休息，才知道这惊喜有多惊。

    厉年由心生出一丝笑。

    还是面无表情的那种片儿，没有色彩的，片儿。

    “真好啊，这么通透的人让汪隅遇见了，也是一大幸事。行了，祝你们都顺利快乐。”

    “贺儿小时候贼贱吧，老师看见都想扎两针那种，贼装逼。”

    就像他现在眼里难藏的归属感，一样令人容易察觉。

    说出的话使得贺沼洺大笑，好啊，好啊，真好。

    只有他自个儿清楚，佟昼啊佟昼，原来两年前就有这档子事儿了，把人家18岁少年拿捏得死死的。

    墙上的少年跳了下去，只不过相反方向的，没有往厉年这儿来。

    “诶，对，你不知道他俩咋认识的？”

    厉年倚在桌子旁拍视频，里头把他的笑声都摄取了进去，后来贺可祁拿这个视频回味时候，才问他，“真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