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2)

    他三姐受着母亲的磋磨都未曾抱怨过,如今却是泪将落不落,含在眸中。

    哪儿有问这样的话?

    待到粥吃尽了,席从焉摸索出几只巧致细润的青色玉瓶,置在被褥上。

    “那奸人说……说三姐……是他的……”少年声音清朗,此刻犹犹豫豫,小心吐露着。

    “原本便不能够是!可!可……可那奸人自说……他迫了……三姐……三姐……”席从雁说着这样的话,全然不敢去看席从焉的面容。他这样的话,这样话……

    “从雁……”美人皱蹙,眼里的神光乱作一团。内里的思绪成线,自四面八方交汇,本可编织同心结,奈何野处逢生一根,搅乱了织法,混作一团缠住分不开。

    野处逢生的线本生的污秽,乱在一团中分明。

    “从雁今日落累到此处是因着三姐,只从雁一人,或还能离开……”

    席从雁偷瞧见了,不敢再出声。从席从焉手里接过碗羹,自勺了到嘴里咽下。

    知书识礼,还同一位状元郎自小定了亲事。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可若是不问,他怎知道三姐是如何到这样的地儿?难不成那匪头子真是劫人上来喝茶?这样久的时日,待在山匪窝子里。他姐姐一个姿容动人的女子,且那奸贼得意自认了。

    “从雁仔细抹了那些个淤痕,歇息一两日,我送从雁下山。”席从焉拿过空碗同羹,起身。

    便是他不问,席从焉当真如同他眼下见着这般无恙么?

    她是世家子女,大家闺秀。

    席从雁只听住一个送字,便拽住席从焉的衣袖,问她。

    席从焉抿住嘴,眼中生了雾气。

    一朝落在草寇窝中,被迫着皮肉交欢,竟到如今也没拎了绳子去自戕。

    人饿了许久,这粥没得半点滋味。

    他三姐受了难,他却还要这样质问人……

    席从焉面着席从雁的发问,宛若被执杖,杖问她为何历过这样的腌臜,还仍安然。

    “三姐失踪了数月,我同姨娘使人打听了数月,连着二哥也差人打探,一直未得三姐的消息。三姐历了这数月,如今终于见着,却不愿告知从雁一句。”

    两人皆默,屋中只余吞咽声、碗羹擦碰声儿……

    席从焉持碗羹的手摇动一番,即刻驳道:“我不是他什子夫人。”

    “先吃一口粥。”席从焉端着碗举着羹勺。

    “三姐送我,自个儿又在何处?”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