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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好吧，今天你的真心话看来吐露的差不多了。”

    这显然是绝对不该说愿意的一个回答。

    顾丞乔这次没有迟疑，温声应道。

    余晚潇见他回答的那么顺从，便开门见山道：

    “输在你喜欢上我了？”

    顾丞乔沉默稍许，眸子发深对她道：“你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践踏我对你的喜欢？”

    余晚潇没想到他的话十分真，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在这种问题上，竟然也会允许自己犹豫，抉择。

    “坦白讲，如果抛开我们之间的不快，单纯从感情角度上而言，和你谈个对象其实也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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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的末了，故意问他。

    “毕竟我曾经说过，我的口味很专一，你当时应该也明白，我指的例子其实是你吧？”

    余晚潇先他一步，娴熟地帮他补好答案。

    “甚至仅是因为你讨厌我，就不惜违背自己的意愿去讨好你，只为抹去我在你眼中的瑕疵。”

    “这是一种当时被我正当化的，心态失衡的扭曲行为。”

    可是，顾丞乔再度沉默了。

    “一开始我接近你，的确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后来我发现，我行为上自发的亲密举动，其实早就逾越正常相处的界限了。”

    “不过我刚才也说了，我会尽情地以牙还牙报复你，并且不吝于任何法子。”

    “但在那之后，我忽然认识到，我其实已经输了。”

    顾丞乔坦然自若。

    “在这件事上，我责无旁贷。”

    “在那之前，我把你当作对手，是因为我想从你身上纠正我的错误，并且和你本人的意愿博弈。”

    “偶尔也会像那次针对你一样，有着片刻的失控。”

    余晚潇对他的厌恶不减：“你以为这样解释，我就会理解你，原谅你吗？”

    “如果你想要一个我那么做的理由，那大概，就是我潜藏的傲慢在作祟吧。”

    余晚潇不曾在意的疑点，此刻终于被揭开：“我就说，你根本没理由突然对我那么好的。”

    余晚潇并不是原则性很强的人，相反，她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

    “怎么样，你能保证达到这些要求吗？”

    顾丞乔声音温醇，此刻剥去所有锋芒，语气充满着和煦的诚恳：

    “不但不会喜欢你，还要像往常一样嘲讽你，对你态度恶劣如旧。”

    “所以我现在的意思就是，我可以接受你的喜欢，但前提条件是，我不会喜欢你。”

    “也就是王红星那次以后，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才会跟你单方面地结束“比赛”。”

    “我明白。”

    “撇除那些恩怨，为了对你的心意表示尊重，我也想告诉你的是，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

    “噢。”

    “回答正确。”

    “所以你一开始又是给我送包子，又是给我送点心，还处处帮我说话，是因为想讨好我啊。”

    因为对于任何被问的对象而言，伴随这个选项而来的，无疑是十足的羞辱意味。

    顾丞乔对坦白开始适应：“虽然我习惯伪装好人，但性格上的瑕疵无论如何也抹除不干净。”

    “所以我和我朋友，就成了你宣泄情绪的牺牲品了？”

    “但你要对我百依百顺，不准吃醋，不准生气，不准隐瞒，不准欺骗。”

    余晚潇不遮掩目的，光明磊落道：“那你到底是愿意被我践踏，还是不愿意呢？”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只是仍然保留希望，想再试一试。”

    “不过要追根溯源，这全都是你自作自受来的，如果你初次见面的时候不招惹我，那根本就没有后面一堆纠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