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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跟沈大哥要结婚了，就不能光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沈大哥，沈家父母考虑。

    赵建业却是菀香的亲生父亲，是她失去母亲后，在世上唯一能汲取到父母之爱的人。

    老师傅说，“男同志，你笑笑嘛，不要那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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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通知”，也是沈奉心里几经思量，然后和赵菀香确定后才有的。

    就算想起了，也只当那个人是跟她流着相同血脉的陌生人。

    赵菀香和沈奉动作幅度大了些，肩头碰在了一起，两人都脸红了，下意识稍稍离开了些。

    新社会经典的结婚照姿势，要么两人坐一起，头往中间一靠，要么就像这样女前男后，肩头错开肩头，面孔挨着面孔。

    沈奉昨晚睡前写了两封信，一封写给家里，告诉父母他将要和菀香结合在一起，相守一生的消息。

    两封信的主要内容大同小别，只不过前者在传达信息之余，希望和家人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并得到祝福，后者仅仅礼节性的通知。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或者说，他根本不配为人之父。

    她想了想还是让沈奉以他自己的角度写了封礼节性的通知，免得将来被赵建业他们拿这个说事，让沈家被外人说三道四。

    赵菀香，“……”

    这么折腾了接近半个小时，才终于满意。

    莫名的都有点紧张。

    赵菀香忍不住咬着嘴唇笑。

    他从遮光布里伸出一只手，举在半空里像发号施令一样说道，“两位挨近一点。”

    老师傅笑，“没关系的，结婚照嘛就是要亲热一些。这样，女同志你往前坐一坐，一边的肩头挡在你对象胸口这里，跟他身体错开一些，你们面孔挨得再近一些。”

    但他找了继配，就对菀香不闻不问，十几年没有关心和爱护，没有责任和义务，给菀香内心深处永远留下缺失和创伤。

    但姿势过关了，表情上又出了问题。

    李凤华虽然可恶，毕竟不是菀香生母，他尽管深恶痛绝她的不善良，但也只能站在道德层面批判她。

    姿势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她自己也写了一份断绝父女关系的正式声明，表明她和赵家从此没有任何关系，也不需要有任何来往，不过她不会像赵建业那么不负责任，该尽的赡养义务不会逃避，将来等赵建业老了，还是会按照法律最低赡养标准，把钱打进他账户里。

    沈奉一直不喜欢赵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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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奉厌恶他，不管他将来会不会对菀香改变态度，都不会扭转这个认知。但赵建业毕竟不是他的父亲，而是菀香的，和菀香之间存在谁都无法改变的血脉关系，他没法忽略菀香的感受，完全无视赵建业的存在，尤其在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上。

    或许因为那把糖的缘故，老师傅耐心十足地要给他们拍出最完美的结婚照，因此对他们的要求也是颇高。

    老师傅，“女同志你笑过了哈，拍出来会不好看的。”

    另外一封写给菀香的父亲赵建业。

    赵菀香什么态度都没有。

    如果不是沈奉提了这一嘴，她倒是忘了她还有个亲生父亲。

    同样告知这个消息。

    镜头盖放下，快门按下，“啪”地一声，赵菀香和沈奉坐在一起微笑的画面，在这个70年代初的某一天里，永久性地定格了下来。

    所以考虑之后，还是问起菀香的态度。

    赵菀香和沈奉却好不容易才达到老师傅的要求。

    沈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