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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菀香戴上帽子，在镜子前整理位置，笑道，“到时候我帮你剪。”

    但是长虱子啊。

    “你照镜子的时候。”

    何大姐眼睛一直在她身上，还在感叹，“沈奉待会儿过来看见你，我敢打包票他肯定走不动道了！”

    两个人弄完，赵菀香在外面灶上烧的水也好了，端进来掺了凉水把身上和头发都洗了，这才换上干净的军服。

    何大姐拿开剪刀道，“还是不要剪了，你这样就蛮好，梳起来其实也很方便。”

    沈奉嘴巴动了动，难为情道，“……是有一会儿了。”

    沈奉避开她视线，红着脸道，“没多久，刚来。”

    怎么都不如干脆剪短好。

    军服衬得她原本高挑的身材更加利落，短发清新干练，又不失青春气息，她整个人大变样，很有几分英姿勃勃的气息。

    “那可有几分钟了。”

    赵菀香从他脸上看到那里，忍不住抿了下唇，心想今天晚上一定要亲那里。

    加上赵菀香本身脸小，眼睛圆润，五官一下就很鲜明，很有几分飒爽的模样。

    然后才走上前，伸出两条胳膊环住他军服下劲瘦的腰，脉脉看着他道，“沈大哥，你看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想看就看，看多久都可以。”

    何大姐眼里都是羡慕，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个劲夸“好看好看”，也心动不已，“赶明儿有空，我也把头发剪了吧。”

    她长头发就很好看，梳成一把绑在脑后，人也显得很温婉，这万一剪坏，不好看了咋办？

    但她拿着剪刀在赵菀香脑袋上比划几下后，不敢对她下手了。

    何大姐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剪的。

    赵菀香一脸“你不老实你撒谎”，目光微微带着谴责。

    赵菀香脸上有点烫，把帽檐往下压了压，一边抚平衣服，一边离开镜子前，转身的时候看到门前站着一双军裤包裹的大长腿，她视线上移，看到沈奉正站在那里对着她发呆。

    何况今天结婚，会在那么多人面前亮相，顶着一头剪坏的头发过去，肯定影响心情。

    “啥时候？”

    他脸上红得都快滴血了。

    她把自己上面的头发抓起来，教何大姐从下面一层一层的剪，最后出来是个齐颌短发，还是有层次的，不像别人的那么厚重。

    赵菀香也不好意思天天洗头，叫别人觉得她小资，她自己小资倒也没事，牵扯到沈奉，大家会认为她会腐坏他。

    因为紧张到喉咙不由自主地吞咽，红红的喉结也在跟着滚动。

    沈奉也这才反应过来，何大姐出门的时候他赶紧侧身让开，等何大姐一走，他脸上的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站在那儿不敢再看赵菀香，微微垂着头，手指捏着军帽的帽檐一直来回摆弄，低低问了句，“好了？”

    赵菀香不应，背着手走过来，歪着头对上他军帽下的眼睛，笑着问道，“沈大哥，你咋来了也不吭声，在门口站多久了？”

    像个女兵，还是特别好看的那种。

    何大姐既神奇又激动，“哎呀，好看好看！”

    何大姐倒是给别人剪过，队里也没几个没给别人剪过头发的，毕竟提倡自力更生，大伙儿剪的时候也都是把头发往后梳成一把，噶擦一剪刀剪掉，然后把剩下的理齐就行了，效果的话就是个学生头。

    何大姐也看见了，脸上的笑憋了憋，终归忍不住，捂着嘴巴给赵菀香使了个“你看我说对了吧，真走不动道了”的眼神给她自行领会，就赶紧先撤了，把这对新人留在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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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菀香笑，叫她再把前面刘海也修一修。

    连喉结也是红红的。

    赵菀香道，“没事，来吧，不然你按我说的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