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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后半抬起头，将摆好的热毛巾递在半空里, 闪烁着目光, 嗓音有点粗哑道，“擦擦。”

    她想笑，咬了咬唇忍住没笑。

    白天的热闹过后，队里的人们早早熄灯睡下，都在为第二天繁重的劳作做准备。

    光是橘黄的, 穿过厚厚的玻璃灯罩投射到桌面和墙上, 给小小的空间镀了一层温暖色彩，那张贴在床头的大红囍字隐在半明半昧里, 静静地透着新婚的喜庆。

    赵菀香心里也轻轻松了口气，望着他头顶漆黑的短发，舔了舔唇，小声道，“沈大哥你歇会儿吧，我自己可以洗……”

    赵菀香感到脚踝一紧，被握进男人厚实有力的掌心，水声滴滴答答地响起，那粗粝的指腹就着热水，一下一下揉过她的脚。

    赵菀香冲他腼腆地笑了笑, 接过擦了脸和手，再递回去。

    第22章 章节最后面一部分修改过……

    “我来。”

    但不等动作，沈奉宽大修长的手伸出来，掌心隔着布料托住了她一只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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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菀香脉脉看他一眼，便坐了回去。

    他低着头道。

    她眼睫跟着颤了颤，面颊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看到她沈大哥漆黑的短发下，两只耳朵也红了。

    触感蔓延过全身，激得她阵阵颤栗，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洗了脸，该洗脚了。

    沈奉低着头，白皙的小腿横在他麦色小臂上，娇弱纤细和强悍厚实形成强烈对比，他只看一眼，胸口就燃起火，炽热滚烫，连眼皮都有了灼烧感。

    他匆匆瞥开眼，动作生涩地将她另一只鞋袜剥去，同样卷起裤脚，然后扶着放入水里。

    转头跟她儿子说，“今天晚上你们就早点休息吧。”

    做完这些，他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松弛下来。

    外面夜幕拉下, 黑漆漆的。

    她沈大哥半蹲在那团黑影里，身体微微前倾, 军裤包裹下的大腿绷得结实有力。

    吕枝梅明白她心思，走的时候拉着她手道，“明天早上过来找妈，妈有好多话跟你说呢。”

    还是赵菀香先来，她接收到他沉默的讯息, 就俯下身去卷裤腿。

    灯光将她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上成了一团黑影。

    赵菀香透着粉红的脚趾和一截纤细白嫩的小腿暴露在了空气里，不知因为接触到空气里的凉意，还是男人目光的注视，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把手里端的一盆热水小心放到一边，将白衬衣的袖子整整齐齐地卷到手肘, 露出麦色小臂。

    “没事，我来。”

    沈奉随后将她小腿托高，一只手剥去鞋袜，将裤腿从底下一点点卷到膝盖，动作细致，又笨拙生涩。

    沈奉一下脸红到耳根。

    两人沉默，室内一时只有水声和呼吸。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水渐渐凉了，沈奉动作才停下，分别托着她脚擦干，放在了一边小凳子上。

    赵菀香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微垂着头，双手摊在腿上, 手指微微蜷缩。

    他没有抬头，肩膀再次沉下，伸出的手掌没入了水里。

    赵菀香以为结束了。

    沈奉声音依旧低低的，短促的。

    天地间一片安宁, 夜色里只有婚房还开着一盏台灯。

    沈奉就着她用过的水也给自己擦了把脸和脖子, 然后把脸盆里的水倒进另一只脚盆里, 试着水温再掺了点热水, 这次端放在了赵菀香脚跟前。

    她眼里笑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奉头也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