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3)

    我是一个在班里存在感蛮强的人,很多事情上我都是那个“出头鸟”,无论好事坏事。

    我不记得我写了什么,也不记得他写了什么了,但我知道那张明信片还在我的盒子里,和其他我收到的明信片一起,好好的。

    礼尚往来嘛,相熟的会互相讨要,不是那么熟的,如果有人主动送,另一方总也会回礼的。

    他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三好学生,自己把游戏安装包传到u盘上之后带到学校来安装进电脑,甚至还把快捷方式的图标改成了一个看起来很正经的图标,每天下午下课后就打开来玩一会儿。

    现在想起来,感觉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玩阴阳师很久很久了。

    谁知道这一波居然带起了我们班的一股阴阳师的小热潮。

    我们学校的教学设备并不是投影仪,而是一个相当大的PC,效果和投影仪很相似,只不过把幕布直接换成了PC罢了。

    他从来没被发现过,倒是另外两个跟着入坑的男生被班主任抓到,轮流进办公室挨骂。

    因为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这算半个乙女游戏。虽然我们班也有男孩子在玩,还比我厉害。

    我也很喜欢画画,很喜欢把自己颅内想象的东西具现到纸上,虽然我并不能把我想象的画面再现。

    他成绩不怎么好,一直稳定在中游。高二的时候老师就开始让我们定目标,从零诊到高考,我看见他想考南航。

    之后我还试图拉他入坑其他的游戏,但也只是想了一下,没开口。

    倒也不是他画画有多好,只是他擅长的方面很适合用在黑板报上,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

    他有一次看到过我画画,想邀请我一起办黑板报,被我严词拒绝。我挺清楚我的水平的,脖子以下全部不会,脖子以上全凭运气,如果要我上色,那就会出现一个人间悲剧,所以我拒绝了。

    写贺卡可不简单,写太多张总是会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千篇一律的圣诞快乐新年快乐必然要有,但祝福总得不一样。一边头疼地写贺卡,一边还要注意老师和后门玻璃的动向,才写了没几张就下课了。

    我们班三年的黑板报都是他负责的。

    他也玩阴阳师,是被我安利入坑的。我自恋一点地想,就是因为我所以他入坑了,但我清醒一点,是因为我疯狂安利所以他入坑了。

    他的字是那种带一点连笔的小楷的感觉,工整简洁有力度,我还找他抄过歌词,发给我初中同学看也说好看。

    现在想想,应该试试的。画不好,写个字我还是可以的。总还是能给我的过往多添上那不轻不重的一笔。

    他入坑了之后我当然要带。从师徒系统带到毕业,再带着打魂十,刷等级,教抽卡玄学。但他看起来兴致并不是很高,于是我也不再那么疯狂地热情地邀请。

    那时候我沉迷阴阳师,在那会儿我练度还算高的,离全图鉴也只差一步之遥,就在高二的那场运动会上,我随手抽了一张出了玉藻前集齐了所有的式神。

    别多想,我并不是打算想和他考到同一个学校,我的故事可不会有那么俗套美好的情节。说起来挺伤人的,我觉得他肯定考不上南航,看见他这么“不切实际”的理想还感觉奇怪。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高中生都有这样的“传统”,至少我们班每年都会在圣诞节、元旦节的时候互相送贺卡。我总是后知后觉收到了贺卡之后才去买明信片,利用所有可以压榨的时间把作业写完,然后在晚自习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写贺卡。

    说到写字,他的字是我们班公认的好看。当然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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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排的同学戳了戳我的背,递过来一盒明信片,说说是他叫我挑一张。

    考试的时候会发草稿纸,而我的习惯是直接在试卷上打草稿,因此总是会剩下很多空白的草稿纸。我把这些草稿纸裁剪成一小张一小张,是不是就拿出来摸会鱼。

    我曾经偷偷带手机到学校,又担心上交之后老师发名单被妈妈发现,当然也因为我就是想玩手机,冒着回家被打得满腿淤青的风险,就为了在运动会上光明正大地打游戏。

    我心里有点慌乱但我表现得很镇定,胡乱翻了一张出来还回去,又把我的明信片传回去叫他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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