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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坐着的何潺似有些醉了,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本是我家中家务事,却让你们担忧,实在有愧。”
何潺说道:“父亲早些年离开老家,不顾阻挠要出来做好事,往前好些年父亲确实生活的勉强只够温饱,但是父亲这人不在乎这些物质,觉得温饱足矣,三年前老家中父亲的亲爹去世,父亲的母亲让父亲回去吊唁,父亲一生在外帮助他人从未在父母跟前尽过孝心,被一封信弄得愧疚不已,便起了回江南老家看望的心思。
为了照料父亲身体,当时是我同东伯一起陪着父亲回去的。
我们在老家中呆了近一年的时间,老家族中有许多盘根错节的关系,发生了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便细说,总之最后父亲还是不顾他亲生母亲的挽留又回来了这。
他母亲膝下几子皆过的很好,她便总也担忧这边这个儿子的吃穿用度,所以这些年来总会拿些钱来用,最近日子才看起来好过了起来。
不过父亲向来不过问这些事情,向来有什么用什么,身外之物他不大在乎,所以我便没详谈。”
沈笛闻言顿了顿,才点了点头:“原是如此,我懂了。”
何潺又问他:“可是有什么不妥?”他说到这里又自顾自地絮叨道,“不过父亲却是不同意我们接受他母亲的接济,他说他一生没尽过孝,没有脸面还要让他年老的母亲为他操心度日。”
沈笛说:“那么你们是背着大善人拿他老家给来的钱的,对吗?”
何潺迟钝了半晌,大概是喝酒让他语气足了些,他叹了口气:“东伯跟父亲都年事已高,我总想着他们不要再像年轻时一般吃苦,所以背地里接受了父亲老家那边的帮助。”
沈笛沉吟了片刻,觉得这套逻辑完全没问题,跟何大善人无故躺了这么些时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的视线转到何潺右下手坐着的东伯身上,在他腿上环视了一圈后想着罢了,等明日大善人的魂魄招了回来,他还可详问大善人是有人想要害他,还是他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绪自如伸了个懒腰,从席间慢悠悠地站起来,同席上人道了声再见,嘴里说着要去睡觉,第二日赶早去给貘临城的寡妇姐姐算姻缘。
但是第二日绪自如走不了了。
当天夜里夜里发生了件事,大宅里的人一个都走不掉。
第5章 何家大宅(五)
深夜子时刚到,就有小厮敲开绪自如的房门,绪自如衣冠不整地打开房门,小厮惨白了一张脸:“出、出事了,要、要在大厅集合!”
小厮说着就要跑走去通知下一个人,绪自如眼疾手快抓住他:“发生何事,可是你们家老爷的魂没招到?”
小厮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还没招我家老爷呢!死人了!!”
绪自如眉头一簇,小厮就急忙跑去下一个厢房通知下一位人了。
绪自如随意披了件外袍,手中揣着三个铜板,坐在桌前泡了壶茶,而后才起身慢腾腾地往前厅的位置走去。
许是他泡了盏茶的功夫,到大厅的变成了最晚的那一个,厅内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徐徐走进。
绪自如眉眼中略带了一丝疑惑,环顾了四周一圈后,这疑惑稍稍有些解了。
阴阳先生萧安不见了。
他下午才说这人祸从口出,晚上这人就死了,正常人都该用怀疑的眼光看他。
他也不急,慢悠悠地踱进门,张嘴就问:“出什么事了?善人的魂招来没?”
第一个出声的是脾气暴躁的妙音仙,大概是因为一个好觉被人吵醒了,声音中饱含着怒气:“还出什么事了,你倒说的轻松,你的老对手萧安刚被发现死在了给善人招魂的坛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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