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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自如触了他无法解除的术法,没办法只能忍受手指热油烫过般、每隔一会儿就会传来的火辣辣的灼烧感。
“……”绪自如话下半句话被拦在肚子里,好一会儿心仍有不甘地继续嘟囔出来,“在善人塌前下禁锢也不告诉一声,你们天极门的人可真没点礼貌。”
我离开前也见翻看过善人胳膊。”
宴清河视线看向躺在床上的善人。
他打开房门,探出头去,想在善人屋前找到几个平时照料善人的小厮问问情况,奈何探头望了半天竟然没一个小厮经过。
“胡言乱语。”
绪自如看着宴清河,脸带嫌弃地摇了摇头:“可别说这么晦气的事情了。”
绪自如抬起手指心不在焉地给自己吹了两口,再次盯向善人的双手。
绪自如耸了耸肩膀,疑惑不解:“莫不是师兄你给摆的?还是小师妹?就怕善人入土入的不够快,先摆好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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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自如伸手指了指:“那是谁把他摆成这副寿终正寝般的睡觉姿势的?”
绪自如脑袋竖在门外,看见宴清河缓慢地走近,嘴比脑子快地先调侃出了一句:“师兄,莫不是刚刚才想起自己在善人塌前下了个禁锢,怕伤及无辜这才又走了回来?”
绪自如刚在心里谴责完这大宅里小厮的工作态度,就见刚刚离开至多半盏茶的宴清河又走了回来。
话才说出一半,宴清河抬起右手在他手指上悬空轻轻一挥,他手指上的灼烧感瞬间便消失了。
“那之后师兄边让灵珑小师姐施法下禁锢了?”绪自如沉吟。
绪自如哑然片刻,一边小幅度甩着手一边朝门外方向走去。
宴清河沉默。
他声音仍旧清澈平静地像是冬日里的泉水,在冰冷之下又隐藏着一些连绵不断的生机,他张嘴道:“你从前也是天极门的人。”
绪自如闻言一顿,他转身回房内,盯着何枕的睡姿,对站在门口的宴清河问道:“师兄是何时在善人塌前下的禁锢?”
绪自如啧了啧嘴。
绪自如摩挲了会儿自己的下巴:“我们过来当天见善人,忘忧谷的女医给他看过病。
宴清河走进来:“初次见面后,争得同意后便让灵珑施了术法。”
绪自如一边甩手一边生气,想着这三人前脚离开的竟然都不说一声他们在善人床前设了屏障,好不礼貌!
绪自如说话又嘴上不把门,好在屋内就他跟宴清河两人,宴清河又是个不知喜恶、无喜无悲的人,不会指责他说话尖酸,只侧头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
绪自如先是没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后没忍住一点疑惑上头,他连着看了宴清河好几眼,没忍住嘲笑:“师兄这会儿怎么突然又舍得把你们‘门派内部琐事’告诉旁人了?”
那尾巴便“嗖”得一下又钻回了他衣襟里。
寻常人睡觉一般不会双手如此规整的放在身前,绪自如往前微微凑了凑,见善人双手放在脐上六寸,目测为巨阙穴的地方。
宴清河斥了声,声音没多大起伏,听着也没多大责怪的意思在里面。
绪自如扯了扯自己的手指,从尾巴里抽出来后,他伸手弹了下这根不知死活的尾巴,呵道:“回去。”
绪自如顺着他视线低头望了眼,自己怀里一颗本来一直安安分分的煤球,此刻正从自己衣襟里探出一条黑漆漆的尾巴,尾巴缓慢地环绕上了自己刚刚受伤的那根手指,卷得严严实实的,随后不动了。
绪自如又问:“没有小厮再近他身了吗?”
绪自如臭着脸,一边甩手一边站在床头用目光巡视善人身上的可疑之处。
善人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着在身前。
宴清河走到他面前沉默不语地看了他片刻,随后视线轻微地往下滑了滑。
宴清河不搭腔,好一会儿视线突然凝到到绪自如刚刚受伤的手指上,脸上表情冰冷。
宴清河似是沉吟了片刻,才不急不缓地开口道:“女娲石被何枕带入梦了。”
宴清河说:“你好奇心太重,我不告诉你,你也总得要想办法知道。”
宴清河本来脸上没表情,施法时也眸色冷清,听见绪自如小声嘟囔,眼角不自知地带上了些许笑意。
绪自如还举着一根火辣辣的手指,嘴上道:“师兄好不地道……”
宴清河收回目光,瞥向绪自如:“为了保护何枕,下的禁锢在他醒来之前应当是不会解除。”
宴清河双目微微垂了垂,脸上表情带上了些许的无奈,声音中也夹杂了一两分的无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