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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醉了。”

    绪自如面色冷静地坐在椅子上这么想着。

    宴清河却蹙起眉头，语气中带上了一两分的急躁：“你过来一些。”

    绪自如愁着脸在屋内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宴清河还是回来了。

    清娘被他一手油污弄得直跳脚，急急忙忙反身去看自己身后衣服是不是沾了油，嘴上呿道：“赶紧走赶紧走。”

    灵珑最近事物有些繁忙，人也成熟了不少，她近些日子都不在山上，上次见面时绪自如给她塞个糖糕，她竟然犹豫半晌后拒绝了。

    绪自如就这么逛了一路，该见的人都差不多见了一遍。

    绪自如悄悄走过去，随后一顿乱踢，把扫好了的树叶又重新弄散了，他动作太大，把树下打盹的满叔吵醒，满叔睁开眼睛，见到眼前场景大吃一惊，他举起扫把就要来揍绪自如。

    宴清河进门时脸色苍白如雪，满身上下带着止也止不住的煞气。

    清娘微笑不语。

    等到月上中天时回房睡觉，经常独自一人待在卧房一待一整日的宴清河竟然不在，绪自如出院子往园中水塘那边瞅了会儿，宴清河也不在院内。

    怕宴清河隔了两天又一纸书告诉他说此前种种都算了，你我二人要放下。

    好一会儿他伸出大拇指，在自己唇上擦了两下，而后又抬起手伸出大拇指擦了下绪自如的嘴唇。

    他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既然决定要离开天极门，绪自如便开始跟自己熟识的人打招呼。

    绪自如想着哎呀小姑娘长大了，就把糖糕塞自己嘴巴里去了。

    话没说完，宴清河打断了他：“吻我。”

    他一双眼睛钩子似地看着绪自如，声音也像钩子一般往外勾人。

    感情被辜负这事都不想提，绪自如比较怕自己做出的努力白费了。

    宴清河贴着绪自如唇亲了好半会儿，退出来后他面色酡红，唇色也非常红。

    绪自如便走了过去：“怎……”

    绪自如啃完了一整只烧鹅，沾着一只油乎乎的双手去抱清娘：“我吃完了啊，我走了。”

    绪自如撒腿就跑，边跑边道：“我走了，满叔，劳您再扫一次了！”

    绪自如伸手拍了拍宴清河的后背，声音中没控制住带上了些无奈：“师兄，喝醉了。”

    到第二年快开春，绪自如带了一壶桃花酿倒给宴清河，宴清河平日里不喝酒，他倒的酒倒是喝了干净，但是看着像是喝不醉，喝完一整壶也十分清醒。

    他一路脚步飞快地跑到了藏书阁，在藏书阁里背着手溜达了一圈，没看到柳叔，想想便算了。

    绪自如被他带进来的煞气惊得脸色一沉：“你怎么了？”

    他回到房间，一时间又有些莫名的烦躁，他觉得这事简直就是他阴影。

    绪自如掰下一条鹅腿，边吃边嘟囔：“我这不是跟您学了酿酒吗，以后开个远近驰名的酒庄。”

    绪自如惊得嘴里咀嚼烧鹅腿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不是吧，我觉得味道挺好的呀。”

    宴清河不急不缓地走到绪自如身旁，他沉默无语地在绪自如身旁坐了片刻，随后道：“我们走吧。”

    绪自如有些愣，他还低头看了会儿自己手中一滴不剩的酒，失笑：“师兄，你喝醉了？”

    绪自如跟清娘打完招呼后，跑去看前院扫落叶的满叔，满叔把落叶扫成堆，自己盖着个草帽在树下打盹。

    清娘呵呵笑：“你酿的酒，除了你大师兄，谁也喝不下去。”

    绪自如站在原地疑惑地看他。

    绪自如便笑着问：“师兄，怎么样？酒酿的可好？来日你我二人一起下山离开后，我能否靠这点手艺养活你啊？”

    清娘冲他翻白眼：“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吃懒做，你下山能去做什么？”

    宴清河伸手直接拽着了绪自如的衣领处，他把绪自如腰拉弯了下来，仰头亲上去，他嘴里的酒味很浓，刺得绪自如吸了吸鼻子。

    现在宴清河自己说要跟他离开，他也没办法，只能依着让他快乐这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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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蹲在厨房啃烧鹅，吃的满嘴都是油，含含糊糊地对着清娘说：“清姨，我过不了几天可要下山了。”

    宴清河两颊飞上了一些十分浅淡的红霞，深井般的眼睛盯着绪自如看了好一会儿，他抬起手招了招：“来。”

    “我会气死。”